兩位父親,望向畫廊裡的目光充滿了深邃和不捨,最終在公務迫使之下驅車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大批政府車輛離開,從圍觀的人群裡面像個被壓扁的餅乾擠進畫廊裡頭,杜宇進了門後,急急忙忙關上畫廊的玻璃門,搶先掛上歇業的牌子。
緊接奔向老婆:“初夏,你沒有被嚇到吧?”
龐大的陣勢,有人民解放軍坐鎮,老婆若有事,國門早被人攻破了,所以,鐵定沒事。
初夏嘟起嘴巴,撫摩胸口,回答老公:嗯。
她這心口被嚇的,不是被溫世同溫明珠這群敗類嚇到,是被爺給嚇到了。
杜宇不需與老婆心有靈犀,都知道鐵定是被爺給嚇的,安慰地拍老婆肩膀,意味地說:“瞧,我上回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說的是,老婆你這個拼命三郎在爺面前要注意收斂一點,兩個爺是不和你計較容忍你,不然,早就把你怎樣怎樣了。
初夏如今信服了:自己能在爺面前放肆都是託了蔓蔓的福。
“蔓蔓呢?”杜宇問。
“在裡面。”初夏卻是不怎麼擔心單獨面對爺的蔓蔓了。
因為,在這世上,能與爺分庭相抗的,似乎只有蔓蔓了。
蔓蔓走的是韌的路線。不鋼不硬不軟,但是韌。
蔓蔓的韌勁兒,溫家人抵不住,爺抵不住,蔣家人抵不住,市長市委書記都抵不住,因為蔓蔓站得住理。
高大帥清完場,走進畫廊的茶水間向兩爺彙報,看見的畫面是三個人,坐的坐,站的站,茶水間裡一片沉默的寂靜,有點兒可怕。
立在牆角盆栽邊上的姚爺,指尖攆轉金邊吊蘭細長的葉子,狹長的眸,閃避起蔓蔓。
君爺同志一如既往,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像座不動的冰山,只負責散發寒氣。
蔓蔓給他們兩個端上兩杯上好的花茶,扶下大眼鏡,道:“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趕到的話,我們這裡可能被人砸了。”
被她真誠地道謝了。
渾身不習慣,十分的不習慣,因為她向來對他們是冷麵孔的。
高大帥稀奇地看到兩個爺的面孔都暗地裡扭曲了。
“不用謝。”端起茶杯的君爺,是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掩飾心裡面被激起來的情愫。
總以為,她和他們之間開的是紅燈,什麼時候起,已經有了開綠燈的時候。
答完謝的蔓蔓,或許考慮到了他們不習慣謝意的心情,鏡片上一抹光,道:“其實,如果你們事先告訴我有這事的話,或許我可以配合你們演戲,比如做出臉被淋了後毀的感覺,這樣,她或許會更得意些,進你們的圈套容易一些。”
兩個喝茶的爺同時噗,噴了茶水。
高大帥看著從容淡定的蔓蔓,腦子裡忽然驚詫地閃過一個詞:超級腹黑型。
說回來,姚爺真是躲著蔓蔓的。因今天背地裡揹著她做的事,私自帶溫世軒去見陸司令。而且溫世軒回去時,還讓人再三恫嚇了溫世軒今天的事不能和蔓蔓說。
“我們有事,需要先走了。”轉動腕上的手背,心思不定的姚爺一說之後,修長的身影急匆匆步出畫廊。
生怕再對上那雙眼鏡後的月牙兒眼一眼,會被看出什麼。
冷眉稍是一皺,君爺擱下茶杯,起來時整整筆直乾淨的衣領,大步離開。
月牙兒眼,對他們離開的背影,一瞅後別開。
兩個爺都走了,高大帥趕忙跟上去,忽然想到什麼,回身記得對蔓蔓說:“是莫少校通知我們的,蔣中校好像不在學校裡,出公差了。”
欠了莫文洋的人情,蔓蔓趕緊打電話到學校親自向莫文洋道謝。
莫文洋卻生怕她誤會了蔣衍同志,一五一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