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寧這一睡,直接睡到了次日早上,眼睫微微顫動後,她睜開了朦朧睡眼,在下意識轉頭看向裴延的瞬間,她就想起昨日裡他的蠻橫,便皺起了眉。
昨晚裴延睡得很晚,當下仍舊閉著眼,但他警惕性強,她只微微有動作,他便能知道。
&ldo;醒了?&rdo;話語間,他緩緩睜開了眼。
杜青寧抬手就要推他,卻被他適時握住了手。
許是一晚上的時間讓他冷靜了下來,現在的他又溫柔的多,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口,看著她的眼睛輕問:&ldo;還在生氣?&rdo;
她別過頭。
她不僅生氣,還委屈。
裴延看到她這氣悶的模樣,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便蹭了蹭她的耳根,哄道:&ldo;我只是太在乎你,從前到後,我都是因為在乎你。&rdo;
杜青寧縮了縮脖子,不想與他說話。
裴延便用薄唇蹭起了她的唇部,嘆息了聲,問道:&ldo;餓麼?&rdo;
他這麼一說,她就感覺腹中空空,隱隱似乎有些叫聲,可她心中還有氣,便仍舊什麼都不願意說。
裴延順勢貼著她的唇瓣親了下,道:&ldo;我去給你做早膳。&rdo;言罷便直接掀開被子又大喇喇的站在了地上。
他穿好衣服回到床邊彎腰捧住她的腦袋,又親了下她的額頭,用真誠的語氣輕輕道了聲:&ldo;我真的很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rdo;話罷才直起身離去。
直到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杜青寧才轉過頭朝外間的方向看去。
她擰眉。
難道在乎對方,就可以成為自己為所欲為的藉口?甚至包括他要求她不去親近她爹,不允許她反抗,她都得接受?
真是無理取鬧。
她知道以他的脾性,回來後定然是會免不得再對她動手動腳,便緩過身上的痠痛,立刻下床把衣服給穿上。
她開啟房門走出房間,才想起裴延出去之前所說的,去給她做早膳。
思及此,她便有點無奈,他對她確實足夠的全心全意,可他那性子,也實在讓人窒息。
這時一名護衛快步走了過來,他很自覺的緊低著頭,沒有去看杜青寧一眼,只恭恭敬敬的拱手等待著吩咐。
杜青寧環視著空蕩蕩的皈尋院,想到昨日早上出門時,裴延與她說過的,因新婚他不想他們被打擾,採秋已被他先安排到了序月水淵。她默了瞬,便吩咐道:&ldo;去讓人給我準備些水,我要洗漱沐浴。&rdo;
&ldo;是。&rdo;護衛得令,立刻轉身離去。
杜青寧又轉身進了房間坐在銅鏡前給自己梳頭,望著鏡中已嫁作人婦的自己。多愁善感這個詞本不該屬於她這種過得沒心沒肺,只圖個開心快活的人,可如今她卻過得越發的惆悵了。
待她梳好頭,將濃密的長髮盤起時,幾名婢女剛好進來給她放好了水。
她走到浴桶旁,想起之前裴延摟著她在裡頭盡情肆意的一幕,便撇了下嘴,快速脫下衣服,以最快的時間給自己洗了個澡,免得他回來了讓她不安生。
當她洗好身子穿好衣服,正在洗漱時,房門被推開。
裴延的腳步聲就與她爹的一樣,很輕,她不用去看也知道是他。
裴延擱下自己親自做好的早膳,過來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他埋首聞到她身上的清新,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他是真的喜歡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留著他的氣息,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他直接抱起她過去從桌旁坐下。
杜青寧正欲從他身上下來,抬眸看到桌上的早膳,便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