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白劍道:“晚輩聽說老前輩對家師頗有誤會,聽老前輩的口氣,對家師並無芥蒂,要早知道,晚輩也就不會有所顧忌了。”
拳魔袁天哀一陣迷惑道:“聽你這話,又很像是莊老頭的徒弟,倒把老夫弄糊塗。”
張夫人道:“現在話已說開,少俠已無須顧忌袁老,請你把你的經過,從詳見告,愚夫婦好作最手的決定。”白劍也不知他們對他要作什麼決定,但抱著坦蕩的胸懷,於是說出了他的出身與近年來的遭遇。
白劍說自己的事,自是說得非常謙虛和含蓄,就這樣,也就夠三位久不與江湖人物接觸的奇人,聽得聳然動容,震驚不已了。
尤其,拳魔袁天哀更是大喝一聲,道:“你真是天下的大義士,為什麼不早說,致令老夫無禮失敬,好不慚愧。”
驀地,洞外也傳來一聲概嘆道:“有這樣大義的人,那麼老夫也就不責怪你了。”“什麼人?”拳魔袁天震一個虎撲,當先衝出洞去。
回春聖手張彥春與張夫人也隨後跟出洞去,擋住了洞口。
拳魔袁天震衝到洞外,只見來人原來是武林一怪公孫丑,還帶著一個矮小的獨臂人,正一前一後地向洞中走來。
原來,武林一怪公孫丑追白劍不到,卻給他碰上了短叟武顯,此老怒火沖天之下,短叟武顯可就倒了黴,既不問青紅皂白,也不由分說,便把短叟武顯抓回了青城,真不知這位老怪物將要如何對付他?詎料事有巧合,洞中有人談話,竟被武林一怪路過時發現了,因此,白劍一番敘述,也被他聽了個一清二白。
他原本打算好好教訓短叟武顯一頓的,聽了白劍的講述之後,不由也大是感動,就先放開了短叟武顯,一同向洞中走來與白劍相見。
拳魔袁天震不知武林一怪心意,怕他任性胡來,大喝一聲,道:“站住,誰也不準踏入洞中一步。”
武林一怪公孫丑雙目一瞪,怒聲狂笑道:“好呀!原來是你這老不死的在背後搗老夫的鬼,老夫可饒不得你。”呼的一掌,向拳魔袁天袁迎頭劈了過來。
拳魔袁天定怒目相向道:“是老夫又怎的?誰還怕了你不成!”也當胸一拳搗了過去。
這二人都是江湖上老一輩的奇人,一位向以掌力震懾天下,一位則互素以拳功做視江湖,都是天生驚人神力。拳掌交接之下,只聽轟然一聲,帶起一陣旋風,挾著激揚的灰土,遮敝了半片天。
旋風與灰土過後,只見二老凝目相對而立,都在那一拳一掌之下,試出了對方功力與自己有著同樣的進境,都在凝聚真力,準備搶佔上風。
同時,這時短叟武顯與回春聖手張彥春也各自大叫一聲,兩條人影,合在了一起,不過他們可不是在動手,而是握手言歡。
短叟武顯與回春聖手張彥春握了一下手,便急急地道:“老弟,那位老人是誰,千萬不能叫他們打起來才好。”
回春聖手張彥春道:“他就是拳魔呀!武兄難道沒認出來。”短叟武顯一怔道:“是他老人家,那更不能讓他們相拼了。”
張夫人介面笑道:“他們是一般的脾氣,這時只怕誰也勸不開,就讓他們打一架,等到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時候,他們自己就會停手了。”話聲方落,便聽拳魔袁天哀大喝一聲,道。
“走!我們找一處寬敞的地方拼去。”
武林一怪公孫丑也喝道:“好,我們一天不分出勝負,誰也不準住手。”兩條人影,沖天而起,一閃而逝。
短叟武顯搖頭一嘆,道:“這兩位老人家真是一對怪人!”一頓,接著又急急地道:
“我那白老弟怎樣了?”
張夫人笑道:“我們將近二十年的不見面了吧,見面沒見你問一聲‘好’,就要見你白老弟,好不叫老朋友心寒。”短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