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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樣去討好諂媚任何男人,但就是這樣才更讓男人慾罷不能,總有男人豪擲千金為了與她共度一夜,就為了想撕開她冷若冰霜的面具下又是不是有別樣的豔色。可惜,她只賣藝不賣身,她從來對這些不屑一顧,對人如此,對金錢更是。

與她相識便是因此而來,那日我一時興起便第一次上了悅如春樓的門,正巧碰上被一個男人胡攪蠻纏的九月,便上演了一段英雄救美的戲碼,自此便經常光顧這裡,成了九月的常客。雖然她仍然如初見時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相處久了較之以前還是親和了不少,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吶。

這位小姐說的自然是官場話,敷衍幾句了事便進了大廳,忽略廳內鶯鶯燕燕環伺著男客們調情罵俏,肆無憚忌的摟摟抱抱,令人面紅耳赤的場面,上了樓來正欲推門而入,卻聽得裡頭琴聲啼婉,如泣如訴。

她的琴聲一向與她的個性孑然相反,甚是悲涼哀怨。她是個有故事的人,卻沒人能一探究竟,包括我。

定是有客人在了,我正想離開卻聽得裡頭清朗的聲音揚起,“兄臺不必介懷,可以進來與我一同賞曲喝酒,我一人也甚覺無趣呢。”

既然盛情相邀,我便不客氣了。推開門卻見一個白衣素素的男子端坐於矮几前正執杯欲飲。他長得也太好看了些,俊美柔和的臉龐,劍眉星目,挺直清秀的鼻樑,薄涼的嘴唇正噙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笑痕,他那鬆鬆垂系在肩上的黑髮猶為引人注目,因為黑髮裡面卻夾雜著一縷縷白髮,尤其是垂在臉側的白髮,卻襯得他俊美的臉如妖異般魅惑。

我不由怔了怔,心念一轉不著痕跡的掩飾著笑著於他身側另一桌前入座,拱手一揖,“多謝公子相邀,不知該如何稱乎公子”

“蕭飛流。”他一飲而盡,看著我淺笑道。他很愛笑,笑容如溫和的暖陽般照進人心裡。但我卻有點窘迫,因為他白衣素素,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我卻是紅袍玉冠,手搖白扇,就如一個浪蕩公子哥,頓覺自己氣質上矮了他幾分,不由挺直了胸膛長長氣勢先。

“原來是蕭公子,我叫玉嬌龍,你可以叫我龍公子。”我也淺笑道,隨即又問道,“似乎以前在此不曾見過蕭公子,第一次來嗎?”明明是正兒八經的問著,卻感覺那第一次三個字用得有些唐突,暖昧,頓覺有些懊惱。

他似乎沒察覺有何不妥,“是,龍公子似乎是常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語氣似有些揶諭。

我訕訕的乾笑兩聲,便看向正在珠簾後彈奏的九月。兩個逛春樓的兩個大男人卻在討論是否第一次來,想想都覺得尷尬好笑。秋凌正低頭憋著笑不敢讓我瞧見,但悲哀的是還是讓我瞧見了,呵呵,她活罪難逃了。

九月一曲罷了,便起身撥開珠簾款款而來,她絕美的臉上並末因琴聲中的哀慼而絲毫受影響,仍是淡淡的冷意,面無表情,冷美人一個。

她緩緩跪於他身惻,纖纖玉指執起酒壺為他斟酒,淡淡的問道,“蕭公子,大概不是本地人吧?”

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神情卻暗了下來,似有心事般,他沉吟道,“我是玲瓏鎮的人,因為平時事務繁忙即便離得近也鮮少來桃花鎮,今日來桃花鎮轉悠卻心中煩悶才來此處聽曲解悶。”

頓了頓,他卻又笑了起來,“沒想到聽了九月姑娘的曲反倒更是煩惱了”

九月便歉意的道,“那倒是九月的不是了,客官本是來消遣解悶的,九月非但沒能替公子解憂反而更讓公子煩上加煩,九月自罰一杯,再另彈一曲歡快點的曲子罷。”說罷一仰而盡,甚是豪爽。

蕭飛流淺笑道,“九月姑娘真是豪爽,我也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莫當真”

九月站起來欠了欠身淺笑一下便要退回去,別以為她的笑是發自內心,這種地方這種場合猶是心如冰封的她也是要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