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箸,美人雙目如星,如此良辰,豈能虛度?
理應今朝有你今朝醉,莫等閒,白了發才後悔!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行酒令,喝完兩壺御釀,已至寅時。白青藍起身走到舷窗前,讓風吹散臉上的熱氣。
正如有些話不用說出口有人就懂一樣,有些人生來就無法圈住。
“明晚我要赴宇文太子府的生辰宴,我要回去了。”
“記得看一看西方的天空。”
“嗯。”雖然不明所以,白青藍還是應下了。
兩人對望片刻,在元天翊深如潭水的目光裡,白青藍繫上面罩從舷窗掠了出去。夜霧將她裹進懷裡,轉眼就蹤影難覓。
白青藍逼出體內的殘酒,回到白府稍稍休息了一下,奶孃就來喚早。
丫環打過來的水裡浸泡了菊花,白青藍沐浴更衣,由著奶孃親自給她梳了個百合髻。
此時剛剛天明,白府上下齊聚正廳前,杜管家早已擺好供桌香案。
本來,祭祖這事須得白將軍親行,但白將軍官命在外,則由長子白瑾瑜代父祭祖。
供桌上的重陽糕壘得像座寶塔,高九層,塔頂作成兩隻小羊,三牲瓜果樣樣俱全。
白家兩人在外,今年的重陽祭相比往年隆重了許多。
盛裝的顏夫人以片糕搭兒女額頭,口中說著祝願子女百事俱高的話,然後親手給一兒一女繫上茱萸菊花做成的香袋。
不僅公子小姐,白府的每一個下人都領到了自己的禮封。
喝過菊花酒,吃過重陽糕,與母親和哥哥閒話了半晌,白青藍回房小小睡了個回籠覺
。晚間要赴太子府與璟雯公主同慶生辰宴,顏夫人是誥命夫人,白青藍是郡主,午後兩人分別細細打扮起來。
許是性情使然,許是環境使然,白青藍的衣衫向來偏素,可這回她卻聽從孃親的吩咐著了一身霓裳,五彩鳳冠熠熠生輝。
當白將軍府的馬車到達太子府門前,當馬車上步下一位衣衫華美的女子,人們以為身處天宮。
京都城裡的人不認識白郡主卻認識華衣少女身後身形頎長的男子:“那不是白公子嗎?”
“可不是?那位夫人就是顏夫人!”
“難道,難道那位少女就是——”
正議論的當兒另一輛裝扮華麗的官車駛來,眾人收了聲,遠遠地退了開去。
“皇后娘娘與公主殿下駕到!”
夏皇后鳳儀端莊,只是隨意瞧了一圈眾人就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這股威壓稍後就隨著夏皇后溫和的笑意消失無蹤。
“諸位不必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