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按在白瑾瑜後心,內心恨不能將那幕後主使千刀萬剮。
逼出毒血,藍紹衣將一顆乾清丹捏成粉末灑在白瑾瑜的傷口處。雅琴從自己的裙裾上撕下幾塊布條,細心地一層一層替白瑾瑜把傷口包起來。而白瑾瑜終於還是暈了過去。
藍紹衣勾勾手,雲笑天擒了一名黑衣人到他跟前,藍紹衣一把扯下那人的面罩冷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甩頭不語。
“不說嗎?”藍紹衣雙手往黑衣人身上一錯。
“啊!啊——” 黑衣人立時痛倒在地,“我們……知道……那裡事發了,小巫侯,小巫侯……啊——”
“其他人在哪兒?”
“在,在——”黑衣人脖子一歪,不吱聲了。
雲笑天探了探其鼻息,道:“公子,暈過去了。”
“留幾個活的。”
“是!”
及至凌晨,官驛裡一片狼藉,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子。
雅琴和舒畫緊急收拾出一間的乾淨屋子安置白瑾瑜,他面色蒼白,鼻息沉重,令床邊的藍紹衣難過不已。
宇文鈺軒將這一切收在眼裡,心中亦是愧疚萬分:“此番讓他受我的連累了。”
沉默了半晌,藍紹衣問:“接下來殿下有何打算?”
“我欲面會巫王,藍公子以為如何?”
“殿下不怕死嗎?”
“倘若日夜兼程,兩日就可以到。我想,我不會死得那麼快。”
“藍某奉陪。”
汾都先是出了丟童案,剛查出是南閩巫教所為成王和駙馬又遇刺,督府大人跪在地上抖得跟篩糠似的。
“劉大人,念你為官有幾分清正,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倘若事情再辦得不力,想劉大人該知後事如何。”
“是!下官一定竭心盡力!謝殿下恩典!”
宇文鈺軒召回朱雀,將興慶王府餘下的事情及其他事宜移交於汾都督府劉大人,並留下白瑾瑜在汾都養傷。
幸好那九轉丹與乾清丹都是世間少有的靈藥,白瑾瑜總算沒有大礙,但元氣仍然受損不淺。
雲笑天為人機智多變,雅琴又善於照料人,藍紹衣令他二人留在汾都保護白瑾瑜,不得有任何閃失。
藍紹衣與元柏、舒畫三人,宇文鈺軒與朱雀和玄武,另有宇文鈺軒的數十名精衛,十幾人連夜啟程趕往南閩國。
此外,同行的還有那偷襲藍紹衣不成反被擒獲的小巫侯,他的蠱毒發作,痛苦不堪。
那玉蠱似乎能夠吸收人體的熱氣,小巫侯雖被點了穴道仍凍成一團。
為了不至於在見到巫王前就被凍死了,宇文鈺軒還特意令人給小巫候備了炭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