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基礎的定蟲術還算簡單,再加上此時從蟲影來看,那女子體內的蟲子正凝聚成一團朝腦顱攻去,又更是讓難度降低了不少。
我用出這法咒時雖然沒有太多把握,但沒想到效果卻是奇佳,只見那一團不停蠕動的蟲影驟然間僵住了,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動了!”那正在施針的白鬚老者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忍不住驚咦了一聲。
我是依靠玉瞳看到了蟲影,對方憑藉的卻是實打實的醫術,這份眼力也著實是不凡!
“小夥子,你堅持一下!”白鬚老者激動地朝我喊了一聲,轉身去藥箱中又取出了一套針,只不過這套針卻並非是常見的銀針,針身呈現出一種淡淡的赤色。
他拔針在手,順著那女子人體外圍經絡依次落針。
這落針看似輕鬆,但沒落一下針,就見那白鬚老者原本紅潤的臉膛就白上了一分。
在一套針盡數落下之後,就見那白鬚老者在最後一根針上輕輕一撥,只見那針頓時輕顫起來,發出一陣陣清脆的哨音。
神奇的是,隨著這根針顫動發聲,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其餘的赤針也跟著輕顫嗡鳴不休!
“好了,小夥子,劉老,孫老,你們可以歇歇了!”白鬚老者面露喜色,長吁了一口氣道。
我當即收了法咒,那劉老和孫老也隨即收手,二人此時已經汗流浹背,渾身水氣蒸騰,顯然消耗極為巨大。
“周老,閔喻怎麼樣?”李應星急忙問道。
“剛才情形極為兇險,多虧了這位小夥子幫忙,夫人體內的蟲子暫時被鎮住了。”那白鬚老者心有餘悸地道。
“多謝小哥相助。”李應星輕輕拍了一下女子的手背,起身朝我深深一鞠。
“只要李老闆不要誤會就行。”我很是有些無辜地道,“我真是個過路的風水師,可沒什麼歪心思。”
“那是李某的錯,等事後再向小哥賠不是。”李應星再次感激地道。
只不過這位李老闆雖然態度懇切,但我心裡也十分清楚,其實對方並未完全相信,仍然有戒備之意。
這也正常,畢竟我來的實在是太巧了,要是對方輕而易舉就相信,反倒是太過不謹慎。
“小夥子,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一下,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法門?”那位白鬚的周老問道。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是定蟲術。”我把名字說了一遍,我也想看看有沒有人能認出這門秘法。
“定蟲術?”周老眉頭皺成了疙瘩,又轉頭問那劉老和孫老,“二位有沒有聽說過?”
“沒有。”劉、孫二人消耗甚巨,此時正在閉目休養,聽到周老的問話,二人還是簡短地回覆了一句。
“這定蟲術倒是第一次聽說。”周老臉上有疑惑之色,又向我問道,“那小夥子你貴姓?”
“免貴姓林,林壽。”我說道。
“林?”周老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了,似乎有什麼東西難以索解。
我見他神情有異,就問道,“周老,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倒也沒什麼不妥的,可能是我想岔了……”周老搖了搖頭道。
他話音未落,我忽然間聽到一陣嬰兒的哭聲,那聲音極低,聽起來悶悶的,卻是相當淒厲!
奇怪的是,這哭聲並非是來自遠處,像是就在附近,離我們極近。
這哭聲一出,在場眾人頓時臉色大變,尤其是那些個護衛,齊刷刷地將目光轉向了對面的牆壁!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細微的“畢剝”聲響,那面牆竟然在瞬間結出了一層晶瑩的霜花,而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屋子四周蔓延!
“不好!”李應星低呼一聲,急忙在床榻邊緣按了一下,只聽轟隆隆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