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這點原則她還是有的。
保姆從客廳出來,“小姐,老爺說今晚會很晚回來,不用等他吃飯。”
最近燕嘯坤仔細張羅著他們的婚禮,也只差最後一兩天了,自然要把一切妥當了才安心。
柯婉兒點了一下頭。
正好燕西爵從樓上下來了,一張臉冷得像鋪了一層冰,幾乎能滴出水來,進了餐廳,看著一桌子柯婉兒做的菜。
他顯然沒打算吃,但也沒有粗魯得掀翻桌子,只是忽然喊了保姆。
“在,先生!”保姆趕忙到了他面前,“您有什麼吩咐?”
燕西爵鋒利陰冷的視線在她臉上劃過,然後冷聲,“從明天開始,你被辭退了。”
保姆一下子愣了,慌張起來,她們一家的收入可全靠她,幾乎跪下來,開口:“先生?”
一旁的柯婉兒也皺了一下眉,上前,“不讓保姆打掃臥室是我的意思,你沒必要遷怒於人。”
燕西爵幽幽的轉過視線,“如果不想過到我對你仁至義盡,你就該知道什麼事不能做。”
柯婉兒皺了眉,心酸迅速蔓延,“我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為了燕雅!”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你真偉大。”
起身,他差一點踢翻椅子,身形像削過的刀劍,颳起一陣刺骨的風大步掠出餐廳。
*
回到醫院的蘇安淺落落的站在窗前,又忽然想,她忘了問燕西爵,當初為什麼要跟她簽結婚協議?
他的目的,真的跟她想的一樣嗎?
可是她又不想問了,都結束了就好了,沒必要費腦子了。
低頭,抬手捏著他送的項鍊,胸口一陣陣的難受,好像越是這樣,她越能清晰的記得十幾歲時暗戀一個人的感覺。
辛苦而甜蜜。
現在反了,辛苦,也心酸。也不知道長大了的人們談感情做什麼?
從兜裡掏出她今天的買的東西,越發顯得諷刺了。
她還想給他驚喜?
幸好沒有,否則,換來的只有冷血和笑話。
那一晚,她的病房無比的寧靜,她幾乎在床頭坐了整整一夜。
等天亮了,她才神經質的一笑,人家不稀罕的東西,她幹嘛要生下來?對誰都不公平。
後來兩天,迪韻百忙之中來過她的病房,總是欲言又止,又頗為擔心她的眼神。
可蘇安淺幾乎是一直淡然笑著的,“迪醫生不用一直這麼看我。”
迪韻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看西爵那樣,估計你們吵架了。”
蘇安淺扯了扯嘴角,“沒有,我跟他沒什麼可吵的,不相干的人吵不起來。”
這話讓迪韻皺起了眉,“淺淺,我把你當妹妹,也是跟西爵一起長大的,他什麼人我很清楚,有些事,他不會說,也不愛說,你這麼聰明,應該不會急於下判斷。”
蘇安淺低眉,還是那樣的笑著,“沒有。”
沒有急於下判斷,親眼見了,根本不用想,那種事,她真的接受不了。
何況,她的肚子不允許讓她再犯傻。
關於懷孕的事,她讓醫生誰都別說,直到現在,只有她自己知道。
迪韻走之後,她皺了眉,迪韻是醫院的股東,她身份又特別,她在這裡做任何手術,迪韻都會知道的吧?
轉念又想,知道了又如何?幾秒鐘就結束的手術。
不過顯然,她想得多了,那天迪韻不在醫院。
得知她不在醫院,蘇安淺想到的就是這件事,立刻去找了醫生。
也是她去找醫生時,才知道迪韻幹什麼去了。
“迪醫生說去參加一個朋友婚禮。”醫生這麼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