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氧氣不足而癱軟下去,燕西爵才鬆開她,低啞的嗓音像是蠱惑,更像是冷冷的宣判:“現在不會放過你,等你好了更甚。”
但是他已經沒了進一步的動作,好像所謂的不放過,就是這樣吻到她幾乎窒息然後想扔洋娃娃一樣扔回床上。
蘇安淺無力的倒回床上,聽到他的關門聲,半天也沒動,所以他大半夜跑過來,就是為了一個吻?
動了動嘴角,乾脆就那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媽把那份調查結果送來。
付嫣從昨晚到這天中午都沒有合過眼,給魏則成打過一個電話,“調查結果是這樣,我做的白費,你也逃不了。”
魏則成半夢半醒的說著話,“隨便捏造一份不就完事了嗎?”
說起來簡單,但是要弄得像樣,還要她信的確需要一些心思的。
付嫣弄完已經是傍晚了,蘇安淺的電話打不通,她只好直接送到醫院去。
病房門口一直都有人守著,付嫣當然是進不去,見面就必須是在衛生間。
兩個保鏢中的一個直接跟到了衛生間門口才停下,蘇安淺神色泰然的走了進去。
她第一眼看到母親的神色就皺了皺眉,聲音很小,問:“媽,怎麼了?”
付嫣皺著眉,略微嘆息,沒有先把資料拿出來,而是為難的看著她,“淺淺,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對燕西爵有感情?”
那一句話,蘇安淺就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會和燕西爵有關。
胸口猛然疼了一下,面色不改,“那是之前,現在什麼都沒了。”
她不敢告訴媽墮胎的事,只是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開口:“東西呢?”
付嫣給她遞過去,一直沉默。
蘇安淺看過之後,一張臉幾乎是青灰色,已經忘了還能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抬頭看了面前的站著的人,情緒一點點把眼圈染紅,又透著憤怒。
“淺淺?”付嫣握了她的手,淡淡的擔心,“其實這根本就不意外,燕西爵能強大起來,不就是吞了別人?”
蘇安淺不斷的深呼吸。
他怎麼能這樣?
蘇氏出事,都是他燕西爵在背後透過魏家這個橋樑搞動作,難怪她只能查到魏家,他的借刀殺人,多好啊?
“他為什麼還要跟我這樣?”他害得爸爸入獄,竟然這麼久還能心安理得的跟她在一起,甚至敢跟她登記。
付嫣也皺著眉,“也許是反其道而行,把你方眼皮底下,不就安全了嗎?家裡只剩你,你成了他的人,這件事就永遠不會再有突破,何況,你喜歡他。”
蘇安淺捏緊了檔案,這就是他從頭到尾下的棋麼?
燕西爵,你夠狠。
“淺淺……”付嫣輕輕撫著她的背,“我們母女現在雖然平淡但是平安,這麼大的事,那麼大的YSK,我們又能怎麼著?”
“您的意思讓我就這麼算了嗎?”蘇安淺臉色忽然冷下來。
他下了一盤好棋,從頭到尾,她被利用,被欺騙,就這麼算了麼?
“媽不想你也出事。”付嫣擰著眉,滿是擔憂,“你要再有個什麼,我怎麼辦?”
蘇安淺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復著情緒,把資料塞回去,“我沒辦法什麼都不做。”
他仗著權勢這樣操縱一個企業,害她家道破落,就算不能要他的命,她也要個交代,要他清清楚楚跟她的道歉,要他明明白白的認罪。
轉頭看了母親,蘇安淺微微抿唇,“媽,我跟燕西爵的關係斷不了,也不能斷,所以,我想利用這點給爸討個公道,您能配合我嗎?”
付嫣想了想,皺著眉。
蘇安淺直白的道:“我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