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過不多時,便放了滿滿一碗。
花漁取過一隻青色瓷瓶,扯下布塞,在臂脈處灑了少許藥粉,血流立即止住。厲磐見此情景,心知果澈終於求得花鼎鳴答應救治,頓時忐忑不安,問道:“大叔,果澈道長怎樣了?”
花漁道:“什麼果七果八的,這是老爺給你的散毒功法,你自己瞧著練習吧。記住,沒有老爺的允許,不可離開房門半步。”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圖譜塞到厲磐手中,端起血碗,出了房門。
厲磐心中難過,心道:“倘若道長真是自斷右掌,求得花莊主為我治病,我就太對不起他了。”試著坐起身來,卻是痠軟無力,無論如何撐不起來。
他順手拿起圖譜,見上面畫著一個*男子,四肢十指各有一個黑色小圓點,每個小圓點生出一條黑線,分別以箭頭之形指向臂肘足膝,臂肘足膝又各有五個圓點,分別以箭頭之形指向肩頭腰間,肩頭腰間又各有十個圓點,均以箭頭之形指向胸口,胸口則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圓點。
看著看著,突覺手腳指尖氣流竄出,渾身肌肉瞬間僵直,諸股氣流竟然順著箭頭所指,迅速遊經手肘足膝、肩頭腰間,最後齊聚胸口膻中穴,不住躍動盤旋。整個身子猶如置身火爐,既燥熱難當,又漲痛難忍。
氣流在胸口躍動一會,突然相互衝撞激鬥。厲磐頭腦一陣暈眩,眼前金星亂舞,眼看便要昏厥過去,忽地記起氣流游出手足指尖時渾身舒泰的情狀,於是一心想著氣流游到肩頭腰間,再自肩頭腰間游到手肘足膝,最後從手指足尖游出。
說也奇怪,他如此想著想著,胸口氣流果然沿著來路返回,迅速消失於手足指尖,渾身肌肉登時鬆軟如常,手足竟也有了力氣。他一試之下,居然慢慢坐將起來。
厲磐驚喜不已,知道花鼎鳴所授功法確是有效,只是不明白圖中為何僅僅標示氣流指向胸口,卻不標示氣流返回手足指尖。他心地淳厚,只要功法有效,便不再思量更多,端過那碗吃剩的米粥,狼吞虎嚥吃了個精光。
到得天黑,花漁端了飯菜過來。他見厲磐神清氣旺,手足便利,便讓他自行刺脈放血。滴滿一碗後,花漁端了鮮血離去,留下厲磐獨自用飯。
如此過得半月,花漁每日為厲磐送飯,看著他放血,除了交代不得胡亂走動,要勤練功法外,更無別的話語。
這日午後,豔陽高照,天氣炎熱。花漁拿來一套奴僕穿的灰布直衣給他換上,又問他身子是否仍在發僵。厲磐道:“莊主的功法甚好,我的身子已經不再僵直,只是近幾日渾身無力,昏昏沉沉,總想睡覺,不知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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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滴血散毒(2)
花漁白了他一眼,說道:“日後見到老爺,可不能叫莊主,要叫老爺。老爺收你為奴,可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厲磐聽說花鼎鳴收自己做奴僕,不知何故,心中竟有一絲甜蜜。花漁見他面露喜色,哼了一聲,說道:“老爺叫你不要胡思亂想,只管依照他傳授的功法習練,待身子全好了,我便領你到院中幹些雜役。”厲磐連忙點頭稱是。
花漁走後,厲磐甚感慵懶,便躺到床上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來到一片潔白的空曠之地,四下裡北風呼號,雪花紛飛,不一會兒大雪便漲及膝蓋。
厲磐拔足奔走,可是隻走了幾步便氣喘吁吁,渾身顫抖,終於立足不穩撲倒在地,眼看就要被大雪掩埋。
他吃力地抬起頭來,瞥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綠衫少女,手握長劍,俏立雪中,正是花絲。厲磐張口欲叫,卻叫不出聲。花絲向他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