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呵呵,正是了。”趙檉猛地想起,自己前兩天再次命人催逼可喜獻銀,他要求再寬限幾天,可以先把宗室皇族送過來為質。
“哼,好大的排場,出降還敢乘坐輅車,但屬下將他們拖下來!”趙勇怒道,當年二帝被虜北行乘的是牛車,宗室皆是一路步行。
趙檉沒有吭聲,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隊伍,此種禮儀用車,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皇族的專用車輦。只是沒有了昔日出行的喝呼清道之聲,沒有平素森然的 羽儀,但見一輛又一輛的象輅、革輅、耕根車、重翟車、金根車魚貫而行,各輛車輅均簾蓋緊閉,全無往昔的莊嚴和威赫,不時有男男女女壓抑不住的悲泣聲從車中傳出,隊伍末尾則是上千的工匠、秀女和卜者及道佛等宗教領袖。
此情此景不禁讓人感慨歷史往往是驚人地相似!曾幾何時,這種情形曾在汴京上演,只不過二十年前的悲劇主角是大宋皇族,而現在的悲劇主角正是當年勝利者女真皇族的後代。剛剛經歷過一場地獄般的浩劫大金王朝的男性金枝玉葉們肯定是惶惶然,天涯末路斷腸人們兩眼凝神望著遠處朦朧迷茫、滿目瘡痍、風雨飄搖之中的京城,再次落下了心酸的淚水,揣測著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命運。
“陛下,這些人如何處置?”陳遘問道。
“這……朕再想想,先將他們送入營中,好生看管。”趙檉遲疑了下說道,其實他想說的是‘男子皆處死,女子賞給有功將士’,但又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中華一統(大結局)
行宮中的小朝會正在舉行,過去都是有事說事,說完就散,且氣氛十分融洽,即使有了爭執也會很快解決,但今天卻有些劍拔弩張的意思。而這次爭執即不是文武之間,也不是君臣之間,更像是一場道德的審判,焦點就是如何處置金國廢帝和宗室、遺民。
對於會寧城中的軍民,大家意見比較統一,因為這些百姓畢竟是天子腳下治民,又是女真各族的世居之地,即便投降也不會輕易歸心,定然會設法復國,而他們又屬同族往往是一呼百應,一旦造反必然釀成大禍。所以趙檉和眾臣都主張將他們盡數內遷,然後在從關內移民以固邊防。
但對於曾經的皇族如何處置卻出現了分歧,一些人主張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將其皇族盡數屠戮以雪前恥;而另一部分人則以為大宋乃是仁義之邦,講究的是以德報怨,切不可為了私仇而濫殺。雙方都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誰也不願讓步,一時間竟無法決斷,可皇帝此次也一言不發,沒有像往日那樣一言定乾坤。
其實趙檉的內心此時十分複雜,當年女真兩次南下不僅對中原地區造成了極大的物質和人口的損失,且攻破京師擄走皇帝也成了大宋人民心中永遠的痛。如果沒有自己穿越到此,那麼不知多少人空悲切。如今自己來了,也做得了,大宋中興取得了北伐的勝利,按照他心中的意願真想像前世的蒙古人一樣大開殺戒,將女真人殺個乾淨。用他們的血洗刷恥辱。
趙檉也曾想過實施種族大屠殺必然會引起女真人的反抗,也會引起道德層面上的批判。引發朝野的爭論和動盪。為了避免發生這種事情,他甚至考慮假蒙兀人之手來做此事。由他們充當獄卒押送女真人內遷。趙檉相信以兩族間刻骨銘心的血仇,這些女真人恐怕連遼東都走不到,剩下的就是一地屍體了。
“陛下,殺俘不祥。秦之白起坑殺趙國降卒三十萬,終落得名敗身死的下場;楚之項羽殺降卒二十萬,兵敗烏江自刎;北魏帝拓跋珪坑殺五萬燕兵,卻死於其子之手。陛下,切不可意氣用事,招至大禍。貽害子孫。”趙廉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