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搖著頭說:“那黑銅芋檀牌位雖然個無價珍寶,看著光鮮奪目,懂行的誰見著都流哈喇子,但那東西可是個邪物,這麼跟你講吧,沾者必死!”
老四扔下菸頭說:“關鍵不是咱們想沾啊!是它纏著咱們的,軍火庫那天都看著了,明明是把牌位給隨手扔出去,可卻被紙人端端正正的抱住。還有咱們從小通道逃走的時候,那、那紙人竟還蹲下來瞅著咱們,哎呦,我現在一想起來,我就渾身發冷。”說完這些話,老四意識到剛才有些激動,扭頭看著屋外,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和老吳,然後壓低聲音說:“這不是見鬼了嗎?”
老吳經過剛才發生的事,雖然後怕,但卻想明白很多事,他認為一切都是那尊牌位鬧出來的,什麼紙人、什麼詭相,只不過都是那黑銅芋檀使他們產生的幻覺,最終的目的可能就是要控制住他們,讓他們成為跟張茂似得有身無魂的傀儡。但話說回來,黑銅芋檀控制住人又有什麼用,為什麼李煥他那麼想得到的,他的身後應該是軍隊,這裡面究竟隱藏了什麼不為人所知的秘密?老吳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多想,能躲就躲著吧!他們只是一群挖墳頭的,招惹不起這種關係巨大神秘的力量。
因為這麼一通折騰,他們羊湯沒喝成,反而還賠了掌櫃一些桌椅板凳錢,頂著細雨回南坡村。
街道上本就坑窪不平,這一場不小的雨後,竟跟一片片的池塘似得。但哥幾個從頭溼到腳,連褲衩都是溼的,也不在乎直接就趟著水,走的很狼狽。
瞎郎中因為還有一包膏藥要送,就沒和他們一起回去,跟掌櫃的借了把傘,就去送膏藥,和趕墳隊哥幾個走的方向正好相反。
胡大膀藉著雨水,還搓了個澡,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嘟囔著:“哎我說!咱們別直接回去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要不這一晚上肚子餓哪能睡著。”
都差點沒被老吳用斧頭砍死,誰還有心情吃飯,老四就說:“別磨嘰了,這縣裡哪有什麼吃飯的地方,再說這個天氣還有時辰,賣餅的店鋪也早都關門了,你啊,餓著吧!”
小七走在前頭,聽他們說話,就回過頭對胡大膀說:“二哥,莫事!家裡不還有那瓜嗎?俺回去再煮一個給你吃!”
胡大膀一聽吃瓜,臉都綠了,反胃的說:“那是啥啊那是!那玩意都是餵豬的,我可不吃,我要喝羊湯。哎要不咱們回去,讓那掌櫃的做點?”
老吳心情不高,也沒說胡大膀什麼,只是擺著手說:“那兄弟剛才都快嚇傻了,估計這時候還沒回過勁呢!你讓他現在做羊湯,我估摸那臭抹布都能被他放在鍋裡一塊煮了,到時候喝著湯,嘴裡都能拽出線來,那可有意思了!”
“能不能說點好的?我是真餓了,別就這麼回去啊,那我今晚還用不用睡覺了!”胡大膀不樂意了。
結果老五聽這話竟笑出了聲,身邊的人問他傻了吧唧笑什麼東西呢?老五則說:“二哥不睡覺到好了,省得他打呼嚕,震的我耳朵根子都疼,他如果不睡,咱們今晚就能睡個好覺,是不是這個理?”
等哥幾個冒著雨回到宿舍,那都被淋的全身脫勁,連鬥嘴的心情都沒有了。去井裡提了水,挨個衝了一次,就躺下睡覺了。
轉天大早又都起來了,推門出去竟發現雨還沒停,胡大膀揉著肚子說:“他奶奶的!要不就不下雨,這要下起來沒完沒了的,哎我說,要不咱們今天就不去了?”
老吳竟頭一次好脾氣的對他說:“不能不去啊,都是訂好的事,萬一他們人手不夠,連個能抬棺材的人都沒有,那死人就放那晾乾嗎?”
聽老吳這麼說話,胡大膀竟還有些不適應,這不是老吳的風格啊?怎麼昨天像失心瘋一樣,難道轉性了?
但老吳既然說一定要去,哥幾個也就沒什麼話,各自翻出破舊的雨衣,用麻草繩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