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還能。。。”老四驚恐的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一直問老吳是怎麼回事。
老吳還盯著人頭跑開的方向,隨後慢慢的轉回頭。自己身邊還趴著大牛,但看起來情況非常不好。肩膀上對穿的傷口已經染紅了大片的身子,可以看見他胸腹間劇烈的起伏著。面目中的痛苦也非常明顯,看來他也是知道疼的。
老吳沒再敢多耽擱,彎腰把捆褲腿的繩子扯下來,扶住大牛在他肩膀裡用力捆上幾圈,防止他大出血休克。一通忙活完了之後,發現胡大膀那傢伙還坐在水裡發呆,就爬過去踢他一腳,對他說:“愣著等菜呢!快去上面幫忙啊!”說完話把鏟子從腰後面拽出來,扔給胡大膀。但隨後一摸剛才別鏟子的後腰,都被壓住深深的痕跡,可想而知剛才樹根纏繞的壓力有大大,好在胳膊腿骨頭沒斷,不然就在這等死吧。
胡大膀也沒再胡鬧,似乎讓那人頭嚇的不輕,順著牆邊他拽著樹根慢慢爬上去,還特別避諱那幾個死人,生怕腦袋掉自己身上到處跑。那可太噁心了。
老吳趁著功夫幫大牛止血,但發現大牛情況十分不對勁,那血流的有點太多了,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小溪流都染成紅色。可他居然還能挺住,這人有多少血能經得住這麼流啊?可轉念一想,這個大牛不是什麼尋常人。說不好有什麼事,也就沒敢多想把褲腿扯下來一塊。一狠心前後把圓洞般的傷口給堵住了,疼的大牛悶悶的出聲。
等老吳想問問大牛感覺怎麼樣還能不能挺住走出去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一聲慘叫,然後水花四濺,老吳一扭頭看見老四從水坑裡爬出來,全身四肢發軟,感覺頭重腳輕爬著走,還不忘朝上面罵道:“老二!我日你先人!”
胡大膀像惺惺似得扒在一條樹根上,拿鏟子慢條斯理的割著捆住老六的那條樹根,嚇的老六出聲叫喚:“二哥!別這樣,你先給我手放出來,我這掉下去得淹死了!別。。。”拉著長音掉下去又砸出一片水花。
“哎我說,這個有意思,下個誰?”胡大膀拿著鏟子呲牙樂著。
隨後哥幾個都依次被他給折騰的不輕,等到最後一個小七掉下來的時候被下面的幾個人接著了,扒開臉一看,小七處於昏迷中,氣息還算平穩應該沒有太大的事,待胡大膀從上面跳下來後,幾個人算是齊了,背上傷員由老吳執一雙快鏟打算順著水流出去的小洞挖開逃出去。
也巧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幾聲重物落水的響聲,哥幾個同時回過頭,見到上面樹根還捆著的幾個死人腦袋已經沒了,水坑裡波光粼粼,隨後從水中探出幾個腦袋,都是一臉死氣在看著要挖坑出去的幾個人。
老吳還保持著要打洞的姿勢,下意識和胡大膀對了個眼,兩人同時低聲說:“這他娘不是那長人臉的怪蟲子嗎?”
“什麼怪蟲?”老四有些奇怪的問他們。
胡大膀抬手指著水坑裡浮出來的腦袋說:“哎媽!你都不知道,那洞裡都讓蟲子給佔滿了,這要是拉屎估計能把我和老吳活埋了,可惜就是瞎叫喚,當胡爺爺怕、怕它們呢!”
老吳聽著他們說話,抬頭去看那沒了腦袋的身子,發現脖頸的斷裂處沒有血,但有一個比較大的洞只剩下面一圈皮還在,看來身子裡面都被掏空了。而那腦袋卻能長出幾百對蟲足,這怎麼和洞裡那些蟲子特別相似?突然間老吳想到了,這他娘蟲子他就是人的腦袋,有什麼東西寄居在人的體內,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把身子掏空,然後往下走進入腦中,像是寄居蟹一樣,把腦袋當成了殼。
越想越噁心,一扭頭乾脆不看了,緩了幾口氣開始挖洞。周圍泥土被潮溼的水汽浸的已經鬆軟如豆腐,下面剛挖開,上面便沒了支撐力一大坨爛泥就落下來,本想挖一個小洞,結果跟打隧道的挨著整面推進去了。
可老吳挖進去幾米後他就停住手,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