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七略微有些驚訝的說:“老爺子,您不是說要講那旅館鬧鬼的事嗎?怎麼又說道那個什麼人給鬼子變戲法了?然後咋了?你咋不說全呢?”
老松子清了清嗓,喊著那菸袋鍋子的嘴,一股濃厚的煙霧從他嘴裡和鼻子中就飄出來了,嗆的吳七抬手扇了扇,老松子見狀發笑,抬眼看著屋裡的熱鬧說:“這個故事總得有頭有尾那才行,而且我說的故事只是一個開頭,能讓你明白之前的事,然後再說旅館你就能更加了解這事情的不尋常啊!”
亂世當道出英雄,這話在什麼時候都好用,那些英雄都是經過戰火的洗禮,他們並不是無堅不摧的,相反他們可能比一般人要更加的脆弱,但是他們總有過人之處,可能是運氣或者是某些常人不曾有的本事,這就得說到祝知了。
此人還真是舊時候江湖變戲法的,但可能有的人都知道,完全靠著變戲法為生那不現實,不像是某些書中或者是影視劇裡頭,那變戲法的哎呀那個有錢,到處表演還能在茶館裡包場演出,這在舊社會是不可能的。但也有在舞臺上表演的,但得和什麼京劇、川劇一類的結合,得有唱功武功配合,這變戲法自然就成了配角,就是一道主菜上面的香菜一類的點綴作用,可有可無。
可能這麼說有的人不懂,祝知他變的戲法那不是上得了檯面的東西。就是在街頭上耍一耍,吸引過往的人來看熱鬧,然後趁機兜售商品,舊時候的不少買賣都是這麼做的,這跟咱們國人好看熱鬧的心裡分不開關係,抓住了人的好奇心。可有一句話不太好。這好奇愛死貓啊!
當天是晚上,吃過飯之後,就在那老茶館了給士兵表演節目,這個祝知是壓軸登場,結果是失誤連連,引的下面鬨笑不止,差點就有人往上頭扔東西砸他了。可就在他拿出一根筷子之後,這下面就安靜的多了,尤其是那前三排。挨著坐的幾十號人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因為他們離得近看清楚了,那筷子上半部分自己慢慢的轉動,在中間的位置扭的很明顯,把許多人都看傻眼了。
但當祝知把手倒轉掌心朝上手指張開像是拿著什麼東西似得,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那氣氛就變得古怪,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後誰也沒想的一件事發生了。那祝知突然快速的把手給轉了一圈,那姿勢看起來特別的怪。這手都像是骨折了似得。而最可怕的是在下面,那前三排計程車兵,全都跟著祝知手轉動的方向把自己腦袋給轉到後面,頓時一陣頸骨碎裂的聲音茶館中響起,隨後安靜了片刻突然後面的人反應過來爆發出驚恐的叫喊聲。
那前面的三排人還保持著正常的坐姿,可腦袋全都完全的轉到了身後。一個個的還睜著眼睛,但那脖子已經沒法支撐住腦袋的重量,無力的歪搭在一邊,那景象極為的恐怖,所有人都只是本能的叫喊起來。卻都不知是該跑還是該怎麼辦,桌椅推搡的翻到在地上,亂哄哄的跟著火了要逃命似得。
祝知面無表情的把扭曲的手給慢慢轉了回來,可下面的人卻再也無法把腦袋給轉回來了,因為他們都死了。這突然的變故,先是讓所有人都慌亂的不行,後來就有人漸漸的反應過來,他們意識到這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士兵被這個變戲法的人給殺了,就在那麼一瞬間毫無徵兆的脖頸被某種外力給扭斷了,但肯定是有什麼原理的。
可還沒等他們去抓那祝知,防空警報的聲音忽然就拉響了,那刺耳的聲音似乎在城市中移動,應該是手搖式的防空警報器,但這並不是說有飛機來空襲,因為當時中**力有限,可以用來空襲的飛機都往內陸開的,把不少的戰鬥力都去打什麼赤匪,而對日軍則在華北之後才開始奮起抵抗,那東北三省幾乎就是直接放棄掉的,此時的防空警報應該是說有敵方部隊在靠近。
戰場的都是年輕的戰士,他們被這眼前的恐怖景象,嚇的幾乎就已經沒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