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敢聲張,輸錢那就認了沒人敢把事給鬧大了。那哥倆玩的可到高興了,但把吳七給忘到腦袋後頭了。
屋裡生的爐子,灶臺邊蹲坐著一個老漢,有六十歲模樣,長的抽抽巴巴都快瘦成幹了。正巧吳七就坐在門邊吹風。聽著屋裡頭胡大膀喊著:“你這傻子,你怎麼把把輸啊?來之前蹲坑擦屁股的時候手摸屎了吧?”這人話一出頓時傳出來一陣鬨笑聲,聽著是挺熱鬧的,可吳七對於賭錢不感興趣,抽菸那就更不沾了,他此時比較的無聊,就瞅見身邊那老漢了。
吳七轉過頭髮現那個小老頭也在看他,但眼神有點警惕,吳七自然明白是因為這一身行頭的原因。對著那小老頭就笑了笑。結果就聽到那小老頭問了一句:“你是老吳的兄弟吧?這衣服在哪弄的?”
吳七靠在門上轉過身,揉了揉鼻子說:“大爺,這衣服是我自己的,我的確是當兵的。”
老頭想了想之後才點著腦袋說:“哦,這、這當兵的也閒不住,哎你怎麼不去裡頭玩啊?”
吳七就說了他不愛玩,只是跟這兩兄長一塊過來的,再說他也不抽菸受不了裡面那煙味。等著他們玩完之後就一塊回去了。
這老頭聽後裂開嘴露出那沒幾顆的牙笑著說:“那你可有的等了,他們不玩到個天黑就不算完。要不咱們爺倆嘮會?”
也是無聊這老頭就跟吳七搭上話了,說了一會吳七才知道這老頭叫方井松外號老松子,是這四平的當地人,這屋子就是他的家,冬天地裡頭沒活,就讓那些玩賭的人來他家玩。到飯點還給那些人做飯吃,每天散貨之後都給他一些錢,就當是房租了。
吳七沒想到這老實巴交的老松子居然還敢幹這種事,這在當時那還是屬於嚴打,要是抓住了那罪可就大了。這收留他們玩賭那罪就更大了,但似乎老松子完全不怕,還跟吳七解釋說他上頭認識人,有親戚關係所以不怕。
這事吳七再就沒多問,他不是太感興趣,於是就聊了些其他的事情。老松子知道的東西不少,從他小時候軍閥混戰,土匪橫行,再到日後關東軍侵略,這其中許多不為人知的事他都知道,隨便說了幾件就讓吳七眼睛都亮了。
吳七趕緊湊在老松子身邊,笑著說:“老爺子,你知道啥邪乎的故事嗎?最好是當地的,你跟我說幾件聽聽!”
老松子嘿嘿的一笑,從身後摸出個菸袋鍋子,藉著爐火點著之後抽上幾口,眯著眼睛說:“這種事那我知道的就更多了,你呀算是問對人了,這遠的咱不說,我跟你說點近的,說點身邊的事,就那老吳開的旅館鬧鬼你知道不?”
一聽這個吳七當時臉色就變了,沒回話只是點了點頭,意思是知道。那老松子沒注意看吳七的臉色,這起了頭之後自然就往下說:“哎呀,那是在四一年吧,東北讓小日本佔了正好是第十個年頭。那時候生活可特別苦,小日本在東北把人分出三等,他們鬼子是一等人,這二等是朝鮮人,三等就是咱們漢人了。在咱們國家土地上長出來的莊家收的大米白麵只能給一等人吃,如果咱們有人偷吃了,那是要被砍頭的,這是真殺都不是鬧笑的,可就在那四一年啊民眾最艱難的日子中,這四平來了一個人,就是這個人引發後來許多的事情,那旅館鬧鬼就跟他有關係。
一九四一年四平街車站,連個日本關東軍計程車兵從剛到站的火車中抓了一個穿著舊式長褂的中年男子,那人瘦高個,帶著眼映象是個知識分子,誰也不知道他是犯了什麼事,但讓關東軍計程車兵沒輕打,在站臺上就打倒了,還用槍托去砸他肚子,還罵罵咧咧的,總之把那個人打慘了。
打完之後就被人給拖走了,據說是拖去審問了,他不是間諜或者地下黨之類的身份,而只是一個跑江湖的藝人,至於為什麼要審問他,那還跟一場戰事有關係。
說前一陣子在華北地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