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說起來了。
胡大膀頭頂著黑色的狗皮帽子,但他腦袋太大把戴著不好看,可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抓著老吳和吳七就扯嗓子喊著:“哎我說!哎媽呀我老長時間都沒看見你們了!哎!哥幾個想我沒?”
“安靜安靜!”結果他的那動靜太大,引的屋裡頭的公安抬手敲了敲桌面提醒著。
老吳趕緊抬手說:“同志對不住啊!我們小點聲,小點聲!”但說完話後卻抬手打了胡大膀一下,對他說:“你他娘過來幹什麼?你這一來就惹事?還把我和七兒都搭進來了你怎麼回事?你他娘是不是把腦子扔老四那沒帶上啊?”
胡大膀吸了吸鼻涕呲牙笑說:“我這不是想你們激動了嗎?再說跟著老三老四混沒出息,他們就知道當工人幹活,有啥意思?哪有老吳這樣當老闆有意思?是不是?”
“是個屁啊!”老吳突然拔高了一個音,但隨後意識到自己嗓門大了,就扭頭到處的看看,然後問胡大膀說:“你沒事幹打人家幹什麼?你還一下惹那麼多人怎麼回事?這就是你的見面禮?我抽你啊?”
胡大膀見老吳抬手就趕緊躲開,像大狗熊似得蹲在吳七身邊,雙手扶著吳七肩膀露出腦袋對老吳說:“這不能怪我!再說我還給你們稍東西了!就是那東西惹的事!”
原來胡大膀在漢口的碼頭跟著老三和老四當工人幹活,他這個人特別懶而且還好吃喝,在廠中經常被領導批評。有那麼一次因為他偷懶延誤了工期,領導就當著幾百人的面說他,最後還比較的激動,胡大膀可不是慣毛病的人,當時就抬起一腳把那領導給踹翻在地,躲開老四及時攔住他,才沒讓胡大膀上去補幾拳,但這活是沒法乾的,也怕胡大膀攤上事就讓他來找老吳了,算是躲躲災。臨走之前老四還自己掏錢買了不少當地的特產,讓胡大膀帶去給老吳他們,甚至親自給他送上了車走遠了才放心。
胡大膀倒了幾趟破車之後,終於上了火車,一路北上才到了吉林四平。可誰成想,老四給他買的東西太多了,有兩個大箱子那麼多,他自己雖然能抗動,但是他懶得拿,趁著兜裡還有點錢,就顧得那車站裡頭運貨的工人,幫他扛著包一起去老吳開的那旅館。
那幾個工人以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好幾個手裡頭還有命案,但因為解放後大赦才好好地沒事,可他們始終都是惡人,尤其是在壞東西湊堆的地方,那就不可能學好了。經常就有旅客要幫忙扛大包,一般都是給個幾分錢,送到站門口就行,但他們到了地方要是不給幾毛錢那就不讓拿走了,仗著在站裡頭拉幫結夥的,沒人敢招惹他們。
可他們這次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雖然胡大膀看起來身材高大滿身膘,但這些幹活的人足有十幾個,覺得這麼多人那胡大膀肯定不敢吭聲,就幫他把箱子給扛起來,但剛一離地就不走了,對胡大膀說剛才的錢只是一個人的份,他們這麼多人得一人給幾分錢才肯走。還是之前的話,胡大膀是慣毛病的人嗎?當時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把跟他要錢的人給踹出去了,緊跟著抬手砸倒好幾個反應慢的,隨後就是老吳和吳七他們看到的場景,再然後這公安就到了。
“我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都沒使勁呢!再說我還受傷了,您瞧我這小手指頭,您瞅瞅破皮了!”胡大膀對一個問他話的公安叨叨著。
那公安皺著眉頭抬手推著帽子撓了撓頭髮,隨手指著屋子的另一個角落裡蹲著的一堆人說:“哦,你受傷了,那為什麼我去到之後看到是你坐在一個人的身上錘他腦袋呢?這是咋回事?那滿地躺著的人不是你們打的?”
哥三一口咬定他們是自衛的,是這些人先拿傢伙事動手的,然後最後開始犯渾抵賴了。要是按平時早都扔看守所裡管著挨凍去了,但這吳七是個當兵的,還是吉林省軍區的,礙於這層關係,他們也不敢拿這哥三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