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抓到人,那麼就得把你們全部帶走去審問,到時候有你受的。”這小公安歲數不大,也是年輕氣盛,雖然生氣卻又不能真動手,只好說的嚴重些,嚇唬胡大膀。
可胡大膀他葷起來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怕,更別提這個愣頭青小公安了。腦中突然又想起一套損磕,將要說出來,突然停窗戶被從外面猛的推開,瞬間大風摺積著雨水就吹了進來,劈頭蓋臉的灌進屋子裡。胡大膀剛張開的嘴還沒發出第一個音,就被雨水灌了滿嘴,這時候還記得趕緊捂住屁股上的傷口,怕進了雨水。
由於這一次太過於突然,連那小公安都沒反應過來,差點沒讓吹進來的雨水掀的一跟頭,搖晃的朝後面退出幾步就頂住橫衝的雨水,費力的走到窗戶邊又關緊窗戶,但剛才還趴在窗戶邊的奇怪的東西竟沒了。
胡大膀剛才身上就沒幹透溼乎乎的,現在又溼透了,屁股上子彈的貫穿傷也隱隱作痛,呲著牙“哎呦哎呦”的出聲。突然發現自己床鋪邊地上竟有一條蛇尾巴,露出來的部分是黑色的,表面光滑生了一些短粗的毛。胡大膀雖然不怕蛇,但頭一次見到這種蛇,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他現在等於說殘廢了,萬一那蛇張嘴咬自己都沒法跑,那不死定了嗎。
“兄弟!哎兄弟!快過來幫幫忙哎!我這下面他孃的有條蛇!”胡大膀沒辦法,只能輕聲招呼正在關窗戶的小公安。
那小夥子剛把窗戶的插銷都插緊,推了推應該不會再被風給吹開,突然聽到胡大膀在後面喊下面有蛇,當時就以為那傢伙又在胡侃呢,沒當回事慢條斯理的轉過身,當看到胡大膀床鋪的時候,竟嚇的向後退出一步撞在窗戶上,撞的玻璃嘩啦的響。抬手顫抖的指著胡大膀另一邊說:“有、有耗子!”
“啥、啥玩意耗子?”胡大膀眼睛還盯著從床鋪下面露出來的一小節蛇尾巴,見那小公安抖個不停,還指著自己腦袋後面說什麼耗子,當時心裡就想莫不是蛇鼠一窩?但轉念又是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那傢伙怕蛇就說怕蛇唄,還說大耗子,那點膽還腆臉說自己是公安呢!什麼玩意啊!
胡大膀嘬著牙花子心裡頭想:自己床鋪下面有條蛇怎麼辦啊?又沒有人過來幫自己,要不然直接用手去抓?然後甩到小公安那嚇死他?想到這自己都憋不住笑,打算就這麼幹了,將要把手伸過去抓那蛇尾巴,突然聽自己腦袋瓜後面有粗重的喘氣聲,還有一股腥臭的氣息噴在自己後腦勺上,隨後竟有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胡胖子。。。你為什麼自己跑了。。。我被吊起來好多年了。。。都已經爛了。。。快回來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綠招子
以前就提過,胡大膀是東北人,老家在吉林四平。當年東北淪陷成為偽滿洲國,那時候胡大膀還小,他家最後只剩下兩口人,他和他爹這爺倆。這兩人到處東躲西藏,最終還是被抓了壯丁送去挖礦,在礦上一干就是好幾年。
這期間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後來胡大膀殺了當時看守的偽軍長官逃跑了,可他爹卻為了掩護他跑,被亂槍打死,屍首拉回到礦上吊起來,以示懲戒,誰敢跑就是這個下場。胡大膀在暗處躲著,親眼見著他爹腦袋被子彈開啟了花,被拖回去吊起來風吹日曬他也看到了。
他逃離東北在天津和北平呆過一段時間,又隨著幾個剛認識的朋友去了河南,活了這麼多年,一半時間都是在河南度過的。雖然他平時好犯渾,心寬膽肥沒有他不敢幹的事,但始終在東北老家的遭遇給他心裡留下陰影,好多年過去了,都快忘乾淨了,沒想到在這衛生所裡突然又聽到他爹說話了。
胡大膀伸出去想抓蛇尾巴的手瞬間就定住了,全身僵直微微的顫抖。可轉念一想他爹當年肯定是死了,不會來河南找自己的,那麼是見鬼了?
一想到見鬼了,胡大膀全身就發僵,結果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