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陳晚原以為謝健會高興地答應,誰料他支支吾吾,以週末要加班為理由推掉了。
之後陳晚和謝健見過幾次面,每次見面謝健都躲躲閃閃,好像生怕別人發現什麼一樣。
至此,陳晚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他逼問謝健怎麼回事,甚至以公佈兩人的關係為威脅,最後終於撬開了謝健的嘴。
——“我下個月要訂婚了。”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陳晚的大腦一片空白,張著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他愣了好一會,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訂、訂婚?”
謝健點頭:“是。”
陳晚抓著謝健的肩,急切地問:“和誰?訂、訂什麼婚?”他荒唐地想,說不定謝健是要和他訂婚。
“和我們董事長的女兒。”
謝健的話打破了陳晚最後一絲期望,他無力地放下手,紅著眼問:“所以你是來和我分手的?”
“不,小晚。”謝健想要抱陳晚,被陳晚躲開了,“就算我訂婚了,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和以前一樣。”
“你想讓我做你的地下情人?”陳晚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謝健。
“不不不,你怎麼能是地下情人呢。”謝健拉著陳晚的手,好言好語道,“我和那個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啊!”
陳晚甩開謝健的手,激動地大喊道:“你愛我,所以要讓我做小三嗎?對不起,這樣的愛我不需要!”
他喊完,轉身跑開了。他怕再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因為這種事情哭不值得。
之後的幾天,陳晚的精神一直有些恍惚。
要說他對謝健完全死心了那是不可能,即使再生氣再難過他也還帶著一絲期待,期待著謝健可以來找他,說他錯了,他不訂婚了,他願意和自己共度一生。
他想,給自己三天時間。如果這三天裡謝健來找他了,他就原諒他。如果謝健這三天裡謝健沒有找他,他就再死了這條心。
可是,期待終究只能是期待。別說三天,就是一週之內謝健都沒出現。
一週之後,謝健終於出現了。他鬍子吧啦、眼睛帶著血絲,看起來很疲憊。
陳晚明明心疼得不行,卻還用冷冰冰地語氣問道:“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謝健看著陳晚,用他一貫深情的眼神:“小晚,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那天的提議嗎?”
他的話一出口,陳晚心裡的心疼、暗喜、期待消失得一乾二淨,只留下憤怒與自嘲。
他看著謝健,不僅聲音,連眼神也冷冰冰的:“謝健,你給我滾!”
“小晚,你何必這麼倔。”陳晚微皺著眉,苦口婆心道,“就算結婚了,那也影響不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陳晚冷冷道:“滾!”
謝健尤不放棄,繼續勸說:“小晚,別這樣,將來你也是要結婚的。你以為沒有婚姻的掩飾,我們真的能一輩子走下去嗎?你知道的,這個社會根本不能接受我們。你上次出櫃也知道了,連我們最親近的父母都不能接受我們。”
陳晚沒有說話,謝健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再接再厲道:“我記得你說過,你父親讓你改好了再回去。這樣,你可以假裝改好了,到時候再交個女朋友,結婚、生子,辦得風風光光,誰會懷疑你是同性戀。乖,別鬧了,結婚對你、對我都好。”
陳晚推開靠過來的謝健,冷哼道:“我鬧?謝健,從頭到尾不都是你在鬧嗎?你要結婚,要做騙婚的人渣,我不攔著你,但你何必要拉著我下水?什麼‘結婚對你、對我都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在為你的無恥行徑找藉口罷了!”
謝健被陳晚又是“人渣”又是“無恥”地罵了一通,有些不悅:“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