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東記下了!”言晏怒視著龍陽君,一手拉著一個,將少司命和焰靈姬強行拉出了龍陽君府。
他本以為自己就算沒有修為,只要本心堅毅,就能抵擋得住龍陽君的魅術,卻沒想到只是一瞬間的鬆懈,還是中招了。
在他以為龍陽君不再使用魅術之時,然後還是鬆懈的一瞬間,還是中了龍陽君的魅術。
或者說不刻意施展魅術,放開自我的龍陽君才是真正的魅術大家。
“這仇似乎結得有點大了!”看著言晏拉著少司命和焰靈姬離去的背影,龍陽君也沒有阻攔,低聲嘀咕了兩句。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自成一家,還是有追求的啊!”龍陽君莞爾一笑。
他盡力了,結果也會上報給魏王,至於魏國能不能留下言晏,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西域啊!”龍陽君望著西方,魏國終究不是久留之地了,魏王薨,作為魏王最寵信的臣子,他必然是被清洗的人。
與其等著新任魏王來找他麻煩,最後鬧得君臣不和,魚死網破,不如主動退出,給自己,也給新任的魏王留個體面。
這也是身為臣子,他最後能做的了。
“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啊,那麼多年的努力,卻終究敵不過天意!”看著四周的門客,龍陽君無奈的搖頭。
若是魏王還年輕,若是信陵君信他,或許魏國還能重新崛起。
只可惜,魏王老了,信陵君的心氣也散了,他們這些人也都失去了曾經的心氣。
哪怕魏王還能再活十年,甚至只是五年,他都願意留下,繼續手持肩扛,託著魏國這輛戰車前行,只可惜,太醫署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魏王只有一年不到了。
因此,他只能給新任魏王讓路,給自己留一個體面。
這一點,龍陽君突然覺得他很像是一些儒生,在事有不可為之時,會選擇明哲保身。
“閒峪先生,你說,若是他是我,會怎麼做呢?”龍陽君看向了家主,問道。
“儒家有兩種士子,一種是明知事不可為為明哲保身派,一種是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派。”
“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派,若是言家,一定是三思而後行的明哲保身,但從他敢殺漾陵君來看,他又是後者。”
“或許,他自己也很矛盾吧!”
閒峪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言晏到底是儒家的哪一派。
“畢竟還年輕,有些莽撞很正常,不過,他有大志向,必然會很惜命!”龍陽君笑著說道。
這也是龍陽君仔細研究後發現的,雖然行事很莽撞,也有些稚嫩,但是無疑卻很惜命,所以不會參與進韓國的爭鬥之中。
帶著少司命和焰靈姬離開龍陽君府的言晏變得很沉默。
少司命看了一眼言晏,又看了一眼焰靈姬,也沒有多做其他,默默地站在言晏身邊,她也沒想到她居然也會中了龍陽君的魅術,而也更清楚,言晏一直以心數而驕傲,現在卻被人在心數上打擊得體無完膚,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至於焰靈姬只剩下了恐懼,她從未想過只是看一眼,自己居然就中了魅術,而且對方主要的目標還不是她,只是殃及池魚就讓她中招了。
所以,一路上三個人都顯得很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
“被打擊到了?”黑白玄翦出現在了三人前方,似乎早意料到了這種結果。
“很可怕,我以為自己很重視龍陽君了,結果還是中招了!”言晏收起了自己的驕傲,像只灰撲撲的小狗一般。
“我不太知道怎麼安慰人,但是芊芊跟我說過,最好的安慰人的辦法就是比慘!”黑白玄翦想了想,然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