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痛,痛得說不出話來。我只能發出些破碎的音節,帶著可恥而卑微的哭腔。
“你要記住,她受到的痛比你多十倍!”他低聲怒吼著,像是要加重懲罰一般,重重地衝撞進我的身體。
“……啊……嗚……燦、燦烈……啊……”
我想求他停下來。
“不準叫我的名字。”
……好了,不叫你的名字了。這樣的你總是讓我覺得可怕。做了錯事也好,安靜待著也好,都有可能被你拉來強行侵犯。
這樣的你,真的讓我感到害怕。
而實施完你的懲罰之後,你像扔一件破衣服一樣把我扔到地上,又彷彿不解恨似地,再拎起我來把我推進了浴室裡面的浴缸裡。
樸燦烈,你,真是可怕的人。
我看到他猛地旋開上面的淋浴花灑,又將水溫擰至最低。瞬間,冰涼的水傾瀉而下,打在面板上冷得刺骨。
我無力反抗,甚至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響,只能像個卑微的動物一般本能地將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他發狠地對著我澆了一通冷水,最後將花灑朝我砸了過來,之後便轉身離開。
“真是骯髒。”
他說。
我仍舊坐在浴缸裡。甚至沒有力氣去抬手關掉那冷水的開關。
寒意遍佈全身。頭髮上的水一滴一滴掉下,有些則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混著鹹澀的液體,流進嘴裡,流進心臟,流進這顆心臟裡每一處傷口的縫隙。
我依然抖得厲害。地獄般的寒冷之中,我蜷縮著抱緊自己,把臉埋在了手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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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發了燒。
夏言走了。經紀人哥上午來宿舍時發現了她在這裡,發了一通火之後便打給了夏言的經紀人把她接走。因此本來懨懨地倚在沙發上的我撐著回臥室裡去躺著,關了門依然能聽到泰信哥呵斥樸燦烈的聲音。
“帶女孩子回宿舍你玩大了啊你!還是李夏言那丫頭!”
還聽到捎帶著訓了一頓鹿晗哥。
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聽到一個聲音在說著——
邊伯賢,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這都是你當初種下的因果。
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原因腦子不清醒,這句話如同魔咒一般反反覆覆,像是被人一次次地定罪判刑,無數次地在腦海裡重複交織。這快要讓我發瘋。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
——但是,放過我吧,哪怕暫時也好。
外面的訓斥聲漸漸小了,不知是我慢慢快要睡著還是泰信哥真的走了。但感覺靜了還沒一會兒,便又聽到臥室的門被大力地推開,而我則被衝進來的這人從床上拽起來扔在地上。
……又要來懲罰我了嗎。我抬起頭,看到了樸燦烈陰沉的臉,以及衝進來的鹿晗哥。
“樸燦烈!你這是幹什麼!”鹿晗哥扶起我,我卻根本沒有力氣自己站著,幾乎把全部重量都倚靠在他的身上。
“伯賢,你怎麼了?——樸燦烈,他生病了。”
“關我什麼事。”
“你——”
“卞白賢,你說說看,”樸燦烈的目光如箭,惡狠狠地盯著我,“你告訴鹿晗哥,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做了什麼好事……還是在說昨晚嗎。
昨晚……昨晚其實我什麼都沒做的啊,燦烈。
其他成員也都進了房間。
“我昨天聽伯賢說了當時的情況,他只是恰巧在那裡而已。樸燦烈,你不要自己挨訓了就來找伯賢發脾氣。”身旁的鹿晗哥說道。
面前傳來燦烈不屑的聲音。沉默中,卻聽到世勳開了口。
“可是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