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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不是去輸液嗎。”他上來便想攬我的肩,被我躲開。
我依然盯著他。
“你真是,”他的笑容有些危險,“難道不去治病了麼。”
“我自己去。您請回吧。”
他不再說話,手伸來抓住我的手臂。我趕緊掙脫開來。
不料手中的紙張散落了一地。
真是……我煩悶地蹲下身去撿,卻在站起身時眼前一陣發黑。
搖搖晃晃快要倒下去時,又被他一把拽住。
“別逞強了。跟我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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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病床邊,倚著枕頭靠在床頭,靜靜地看向窗外。
我沒有問吳亦凡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當然我也沒有絲毫興趣。
就如同他幫我免了掛號的環節直接帶我來了間不錯的單人病房我卻沒有任何感激之情一樣。
我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單人病房供暖好很多,但點滴藥水還是那麼涼。
——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看到燦烈站在病床邊幫我捂熱輸液瓶的情景了吧。
“好點了沒。”吳亦凡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
“嗯?”
“為什麼要這樣做。”裝作對我很好的樣子,不覺得虛偽嗎。
“因為——”他伸手過來碰了碰我的臉頰,我厭惡地側開頭。
“因為,我對你很感興趣。”
見我不理他,他也不急,只是挨著我坐下來,像閒話家常般開了口。
“今天,夏言小姐的公司又打電話給我了呢,說是一定要我好好捧紅她。”
我猛地轉頭看他。
像是得到了預期的反應,他笑了起來。
“很為難啊,你說我該怎麼辦?”他裝作一臉發愁的樣子。
“我警告你,不準再動她。”我怒視著他,怎奈生病時氣息弱得完全夠不成威脅。
“所以說,我很苦惱啊。”他這樣說著,語氣卻盡是玩味,“她的那家經紀公司和我之前有些合作,我不能得罪。但你這邊又——”
呵,難道你還真顧及我這無名小卒不成。
“而且我也說過,我不做賠本的生意。所以,”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這麼不想那個女孩被人碰的話,那麼——李夏言我會照捧,不過,該有的服務,由你來完成。”
他說……什麼?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當然我從來不強人所難,你可以拒絕。”
“……”
“只不過這樣的話,那我只有直接和那姑娘做交易了。”
“你這變態……”
被我罵了也不惱似的,他只是笑著,“既然你不願意,那我……”
“我願意。”我垂下眼,輕輕開口。
“你說什麼?”
“我說,成交。”
他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邊伯賢,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呢。”
我閉上眼,一陣疲憊感沉緩地襲來。
12 '樸燦烈' 我討厭這首情歌 再也不會唱起
黑暗中,我緊緊擁抱著眼前的人。
“再待一會兒吧……”我輕聲在她耳邊說著,在深冬的凌晨帶起暖熱潮溼的白色霧氣。
她點點頭,安靜地偎在我懷裡。
近一年的時間沒見到夏言,對我來說像是難熬的數年光景。
她瘦了好多。重逢時她帶著濃重的妝,卻因為那幫混蛋的欺辱哭得亂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