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能還要上一些課程,公司可能會給你們接劇本。行了,散會吧。”
張理事和泰信哥邊說著什麼邊走出了小會議室,留下我們幾個愣在原地。
“……伯賢哥他,他怎麼了。”世勳最先反應過來。
我心裡跟著一慌,像是被人迫著去面對我努力想要忽視的事情。
“燦烈哥,昨天不是你送伯賢哥去醫院的嗎,”世勳問道,“他到底怎麼了?”
鹿晗哥和暻秀也向我這邊望了過來。
“……我不知道……”我喃喃地說著。
“打他電話也不接,看來還在醫院……我以為,我以為他已經回公寓了,像以前那樣……沒什麼大問題的……”鹿晗哥有些自責。
“這兩天大家都有行程,也沒顧得上,”暻秀安慰地拍了拍鹿晗哥的肩膀,“我們去看看他好了。燦烈,你知道伯賢在哪間病房的吧。”
我點點頭。我知道的。我知道那時他病了,我知道他嘔了血,我知道他現在住在哪間病房。我知道的一切現在卻反而讓我顯得一無所知。
腦海裡唯一深刻起來的是昨日他蒼白的臉。
……一定很難受吧,你那時候。
+++
推開門時,邊伯賢正安靜地坐在病床上。素白的病房因為夕陽的照射多了幾分暖意,但這畫面還是透著隱隱的悲傷。
坐在落日餘暉中的那人,驚訝地轉頭看著我們。
“……你們……怎麼都來了。”
說話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這傢伙,怎麼變得這麼弱。太差勁了。
我站在最後,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伯賢,你到底怎麼了?”鹿晗哥還未在他床前站定便焦急地問。
邊伯賢看著我們,“……泰信哥沒告訴你們嗎。”
“只是給我們開了個會,說這幾個月不會給你安排工作了。你到底怎麼了?病得很重嗎?”
邊伯賢靜靜地看了會兒著急的鹿晗哥,忽然笑了。
“我這不好好的麼。”
“那為什麼——”
“好像是得了腸胃炎,大概……要做手術吧。”
“做手術?”世勳驚訝地問道,“很、很嚴重嗎?”
“沒有啊,我現在不挺好的嘛。”他依然笑著,帶著幾分歉意,“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說什麼呢……大概什麼時候能出院?”
“明早就能回去了。手術的事,還要再等安排。”
一路像被什麼狠狠攥緊的心臟彷彿突然被人鬆開,重新放回柔軟的地方。
就像是這種感覺一樣。連我自己都沒察覺地鬆了口氣。
……原來並不嚴重。所以你現在是在幹什麼。還是打算以你的這幅可憐相讓隊友們對你心生同情,原諒曾經那樣醜陋罪惡的你?
我依然站在最後,冷眼看著他們這看似溫馨美好的場景。
聊得差不多了,那三個人道著別準備離開。
我站在原地不動。
鹿晗哥奇怪地拉了拉我。
“燦烈,該走了。”
“你們先走吧。我有話要和他說。”我對鹿晗說著,眼神卻依然望向病床上的那人。
聽到我這句話,那傢伙有些驚懼地望過來。
呵,果然還是在怕我啊。
鹿晗哥有些擔心地拉了拉我,“伯賢需要休息,我們還是——”
哥你也在害怕單獨相處的話,我會對那傢伙做出什麼來嗎。
“我不會久留的。你們先走好了。”我打斷他。
鹿晗哥無奈地來回看了我倆一眼,最終放開了手,和世勳暻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