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房門輕輕合上,整室寂靜無聲。
我依然站在原地,隔著些許距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無措地低頭擺弄著手指,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這樣沉默了許久,他終於坐不住了。
“嗯……那個,要吃蘋果嗎,”他伸手摸向病床旁的櫃子,從一個袋子中拿出了一個蘋果,遞向了我。
他手腕上的輸液管隨著他的動作搖搖晃晃。
“……我現在不能吃東西,你要吃嗎?好像還挺甜的……”
“不用,”我冷聲回覆,字字清晰,“我嫌髒。”
像我預想的那樣,他頓時怔住,隨後愣愣地看著自己拿著蘋果的手。
“……這樣啊。”他尷尬地輕聲回應著,慢慢把蘋果放回了原處,低著頭不再說話。
我冷笑了聲。
“我沒說錯吧。邊伯賢。”
“……”
“一想到你的手,你的嘴你的身體,不知道都和吳亦凡那混蛋做過什麼,我就覺得噁心。”
聽到這些,他的身子不經意地顫了顫。
“所以,難道不是很骯髒嗎,你這傢伙。”
我歪著頭,玩味地看著他——這人現在正因為我的嘲諷而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隨即我俯下身,一手按在他身側,撐著床邊,另一隻手扳起他的下巴。
“看著我。”我命令道。
我的觸碰讓他害怕得縮了縮,最終還是認命地看著我,依然帶著那讓人噁心的無辜。
“告訴我,你和吳亦凡什麼關係。”
他張了張口,卻給不出答案,眼神重又垂了下去。
“看著我!”我低聲吼著,再次命令,捏著他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
他皺了皺眉,怯怯地抬眼看著我。
“你到底和多少個男人做過?嗯?很多嗎?我一個人的話滿足不了你麼?”
“沒有……沒有其他人……”他臉色愈發蒼白,小聲應著。
“沒有其他人?”我氣急反笑,“那吳亦凡是什麼。”
“我……”
“說不上來了是麼。”我冷笑,用力甩手放開了他。他身子歪向一旁,扶住了床邊。
“你這種賤人,真應該去死。”
我說著,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手握上門把手的瞬間,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燦烈,”他叫我的名字。
我停下腳步,卻依然沒有回頭。
“……如果,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會開心了。”
像是賭氣的一句話,他卻問得認真。
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發慌。
但我還是理好情緒,冷聲應著。
“當然。”
靜了一會兒之後,他的聲音再次傳來,像是疲憊的嘆息。
“……我知道了。”
我頓了頓,沒再理會,隨後便走出房間,用力地甩上了門。
離開之後,心卻因為那句話愈發慌亂。
我這是怎麼了。
樸燦烈,你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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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掌心裡的一條魚。
我放開手。
它最終還是遊向了我看不見的地方。
15 '邊伯賢' 敗者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泰信哥驚奇地看著我。
“……我說,手術能不能再緩一緩。”我平靜地重複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我在病房裡收拾妥當,等來了接我的經紀人。
“為什麼要拖?你難道不知道這手術還是要儘快才好,拖久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