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進去。”
凝煙訕訕的一笑,打量著楊芸臉上為難的要哭的表情,輕聲問:“怎麼了,你臉色不好。”
“你家那口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發威呢。明明我已經把的很好了,他卻能挑出一百個毛病來,還要我重新做。”
無奈的聳著肩,楊芸神色微微一變,看著四下無人注意,壓低了聲音:“歐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心情不好?”
“也許吧……”
咬咬唇,凝煙含糊著答,看著那扇門正猶豫著是否還要進去時,門突然間被拉開,一隻胳膊伸出來,不由分說的將她拖進去,門咣的一聲被關掉,嚇的楊芸身子不禁一抖。
OMG,今天註定不平靜了嗎?
倚在牆上定了定神,楊芸看著被緊緊關閉的門,駭然的吐了吐舌。
緊緊的握著凝煙的手,眼睛死死的直視著眸子,歐允灝咬緊了牙。
昨夜抽了整整一包煙後,他終於又按捺不住將開車出去,來到她的公寓樓下,足足等了一夜,直到凌晨六點才睡了一會,拖著酸乏的身子回到公司,打算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就去風程找程軒和杜曉晴要人。
他以為她不是來公司的,卻沒成想到,聽到了楊芸和她的談話,幾乎沒做二想,他拉開了門。
“為什麼偷偷跑出去,為什麼要關機?”
沙啞著嗓音,他看著她,幽黑的眸子滲著點點的寒意,眉宇處有掩藏不住的疲倦。
“歐少,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了。”
看著時針,凝煙淡淡的提醒,絕對的疏理淡漠:“還有十分鐘,會議就要開始,我已經讓人把資料派發出去,大家已經在會議室等著您。”
把手裡的資料夾,遞到他面前:“歐少,這是您的。”
“夏凝煙,我問你為什麼偷偷跑出去,為什麼要關機!”
接過資料往地下狠狠一摔,歐允灝眼眸裡的怒意漸漸至深,仿若怒潭。
“今天幾個大部門經理都有重要的工作要彙報,歐少應該準備一下去會議室了。”
默默的蹲下撿起來,夏凝煙將資料夾放到茶几上,微微一欠身:“歐少可以利用五分鐘的時間迅速的看一遍,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就因為那盆花,連我都不想理了,連家都不想回了?”
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歐允灝低沉的眸子裡風暴醞釀:“七七她不是故意的,她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好。那樣的失誤,不是任何人想造成的。夏凝煙,你有一點容人之量行不行?七七她知道那盆花的意義,她很愧疚。”
“歐少覺得是我欺負她?”
凝煙的唇微微上挑,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我從來沒想過欺負過任何人,也不會欺負任何人。而且,只不過一盆不起眼的花而已,請七七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她把後面一句話咬的極為清楚,臉上的譏諷混雜著沉痛的味道,別過臉看著窗外,不再說什麼。
那盆花已經沒有復活的可能了吧,正如他們的愛情一樣。
再說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只能浪費口舌,或者讓自己的心不能堅定下來。
他也看著窗外,重重的嘆息:“煙煙,我們能不能不這樣?我不喜歡這樣。”
“你覺得我會喜歡?”
凝煙失笑,“這樣的生活,會有幾個人喜歡?”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嘆息,深深的嘆,想去握她的手。
只是輕微的碰觸,凝煙躲什麼似的立刻縮回手,掃一眼鐘錶,她輕輕的握拳,扭頭往外走:
“歐少去開會吧,還有三分鐘的時間。我今天不舒服,不能陪同會議,已經把工作交待給鄭秘書了。”
這次的會議與她的專案關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