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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要坐在一邊幫忙開關機器,遞遞資料之類的,輕鬆得不能再輕鬆。

交流會進行到一半,一直往耳朵裡傳送中文的機器突然冒出幾句英文:“單先生,這款藥劑有沒有使用次數的限制?未成年兒童可以使用嗎?”

一瞬間科研中心每個人臉上出現不同程度的茫然,有人將耳邊的東西摘下來看然後嘀咕了句什麼。陶星認得那個東西,來交流會前單冬枝也拿了一個相似的給他讓他戴在耳朵上。

會議室裡極其安靜,外國科研人員還沒有意識到出了問題,臉上開始出現不耐煩,陶星轉頭去看單冬枝。單冬枝不知在和誰打電話,表情略顯尷尬和焦急。

單冬枝有些後悔沒有在交流會開始前先檢查一下科研中心的網路訊號,翻譯器很早以前就問世了,只要聯網不論多生僻的語言都能翻譯。有了翻譯器後幾乎就沒有人再學外語了,科技帶了便利但也暗藏著弊端,比如現在,過於依賴翻譯器的後果顯現了出來。

“單先生?”那個提問的外國人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陶星眨眨眼,答案不都在資料上麼,為什麼他們這邊沒有人起來回答一下啊。

於是他用英語照著念:“沒有使用次數限制,第一次服用後過兩小時就可再服用,不過這樣副作用大一般不建議。未成年人也可以服用,不過服用的量只能是成年人服用的一半。”

所有人齊齊向陶星看過去。

外國科研人員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致勃勃地又問了陶星幾個問題,陶星都完美地回答了。

交流會結束後陶星總感覺單冬枝看他的眼神變了,雖然單冬枝對他還是不冷不熱的,但陶星就是能感覺到,單冬枝不再像他剛來時那麼排斥他了。

“把這些列印出來你就可以下班了。”

“好。”陶星看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覺間已經到傍晚了。快下班了誰心情都會很好,陶星掏出一顆奶糖放進嘴裡,吧嘰吧嘰。

在電腦前低著頭工作的單冬枝突然抬頭看向陶星,大寫的面無表情。

陶星立馬不吧嘰了,做一個安靜吃糖的美男子。

可是他發現單冬枝還在看他,確切地說是盯著他的口袋。

。。。。。。不會吧?

陶星抓了一大把,捧到單冬枝面前,弱弱地道:“給,給?”

單冬枝拿了一顆,也不說謝謝。

“。。。。。。”陶星默默地把剩下的奶糖放回口袋。

單冬枝五指修長,剝糖紙的動作都能被他做得十分優雅。一個念頭毫無徵兆地閃過陶星的腦海:單冬枝剝完糖紙會不會突然疊一個六角星給他?陶星雙眼緊緊地盯著單冬枝的手,心跳得有些快。

單冬枝隨手將糖紙扔進桌旁的垃圾桶,看到陶星的表情後愣了一下:“你臉色怎麼突然這麼差?”

陶星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你要的東西我列印好了。”

“我下班了,單先生再見。”陶星不看單冬枝,逃一般飛奔出科研中心。

傍晚的陽光不曬但很亮,單冬枝的影子從他腳下開始延伸,將空氣撕裂成兩半,正好落在陶星的辦公椅上,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個人和一條影子。那人離去前帶起的灰塵飛揚在空氣中,細細密密,輕輕柔柔,就像那人離去時的眼神——所有花火被瞬間撲滅,唯餘紛紛揚揚的灰燼,在最後一舞后終究還是敵不過命運而歸於沉寂。

單冬枝的視線落在桌旁的垃圾桶裡,兩張奶糖包裝紙安靜地躺在最頂端,一個是陶星的,另一個是他的。

單冬枝一動不動地看了很久,然後緩緩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撿起那兩張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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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星一口氣跑出來,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