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直接殺向機場。最後向我摞下硬梆梆的話:“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你這頭冷血的野獸,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她離開後,她的房子她的車都被我接收了。當然,我在她走的時候,給她了一張兩萬元的支票,作為這些東西的補償。克萊爾不愧是美國女人,雖然生我的氣,卻俐落的接過支票。要是東方女性,很多大概還會逞能地說,我不要你的臭錢吧?
我對和克萊爾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給她打了高分。這是一個真正懂得自我,懂得進退的厲害女孩。享受物質,卻不被金錢奴役。有十足的同情心,卻會在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利索的脫離事情而不會學小女人哭哭泣泣。
也許,這樣的女人才能真正的享受人生吧?
下地獄?我為自己斟滿一杯酒,搖晃著酒杯,看著暗紅色液體在酒杯中晃盪,“什麼樣的地獄可以裝的下我?”
我接下來的事情是按照地址一個個東南亞人找過去,也一個個將名字劃掉。花了三天時間,我找到了名單上所有的人,但是沒有一個有嫌疑。看來這條路,被擋住了。
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有路就踩出一條路。我轉而將重心放在,為什麼那個被蟲佔據的女孩依然要在這個學校停留。
不過這所學校二十年前的資料完全沒有,我在圖書館和網路上查下來,並未找到這所學校有任何特殊之處,調查再次陷入了死衚衕。
而時間流逝,學校終於也到了開學的日子。歐盈玉為我辦好了所有的手續,我以學生的身份在校園中晃盪,如果圖書館檔案庫和網路上找不到線索,那麼看能不能從學生之間的流言傳說中,尋找到一點線索。
開學幾天我和不少學生聊了天,可是聽來的訊息都是那種一聽就知道毫無任何意義的謠言。幾天下來,我不由得想,我是不是判斷錯了,那蟲子佔據女孩的身體只是偶然選擇了那女孩而已。也許來學校,只是因為那女孩昔日的記憶作祟?這在陰魂佔據身體時是經常發生的,身體原來的意識並未消亡,而是存在於深層意識之中,在主意識失去對身體控制時,隱藏的過往意識有時候會短時間控制肉身。
也許這些蟲子在吃了那女孩的記憶的同時,那女孩的記憶也影響著這邊。
躺在樹下,學生們都在上課,我叼著一根稻草,無聊地看著天空的雲彩。
天是藍的,樹是綠的,我的生活是灰色的。我哼著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地小調,有點懷念克萊爾了。我當時嚇唬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真的她就算對外界說了我的事情。我的存在,也沒有人會相信他,只會認為她要麼是撒謊,要麼是嗑藥嗑多了,給我添不了什麼麻煩。況且,就算是給我增添很多麻煩事,我也可以一走了之,那些媒體還能耐自己何?
我說一說而已,就算她說出去我也最多離去。還能真殺了她不成。這傻女孩,平時不是蠻聰明的。也不怎麼聽話。怎麼這時候變得如此愚蠢,也變得這麼膽小,被我一說就嚇跑了,學都不上了。
默默的發著牢騷,我的頭髮也散亂了,長衫也髒了扔在房間中,身上是從商店中賣的襯衫長褲,我買了一打,換著穿,我為人懶惰,洗衣服做飯那都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在這個國家這座城市,日常生活不像是中國那麼方便,沒人照顧日常生活,令我非常非常不習慣。最可惡地是,在這裡找個鐘點工都不好找。
也許該抓個人給我打掃房間?我不由得想用暴力來解決問題。比如某個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戴著厚厚的眼鏡,抱著一大堆書,看起來總是很羞澀膽怯什麼,令人產生不欺負都對不起造物主的想法的人,就像是從自己眼前很小心走過的這個學生。
黑色跟喪服差不多的衣服。平庸無奇的面孔,戴著醬油瓶底一樣的厚厚的眼鏡。有點駝背,黃|色有點枯萎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