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色的兔斯基體恤衫上還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我記得你上班的地方好像不是散打俱樂部,怎麼一下午沒見面你就弄成了這副模樣?”陳南柯嘴裡雖然損著江小痞,心裡可比其他人著急多了。
“沒事。”江小痞換了拖鞋:“就是不小心被桌子角磕了一下。”
“社會和諧工作穩定家庭和睦,你有什麼想不開的非得用你那弱小的腦袋去慰問無辜的桌子角啊?”把江小痞按在客廳的沙發上,陳南柯仔細檢查著江小痞的傷口:“你們那個老地主資本家的兒子老闆也太黑心了吧,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能請假?!這要是老天不作美在下個雨淋到傷口發炎了怎麼辦?什麼MCG,還號稱是本市最有良心的企業?”
“你不要怪老闆,老闆很好。”陳南柯檢查過傷口後重新幫江小痞上了藥,又給包上,江小痞說道:“我要全勤獎。”
“江小痞啊江小痞,你都這樣了,還想著你那個全勤獎呢?這離過年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呢,再說了,你這傷口是在哪裡弄的,要是在辦公室,那可得算工傷,醫院的發|票和處方呢,可別便宜了你們那個黑心老闆。”
“老闆不黑心。”在江小痞眼裡,他們公司年過三十的老闆就是他眼裡成功人士的代表,穩重成熟睿智,是他崇拜的人之一:“已經幫我報銷了。”
“這還差不多。”陳南柯滿意的點點頭:“你這個月就別吃醬油之類的了,免得留下疤痕,回去阿姨看到還不得心疼死。”
“小柯。”江小痞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一個橘黃色的抱枕,可憐兮兮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陳南柯:“我撞到頭了,可是我一點也不痛。”
“你這是撞出什麼毛病了啊?”
“我心痛。”江小痞的表情很是幽怨:“女神的男人是我們老闆的客戶。”
“江小痞,人要面對現實,趕緊放下你的女神了,你連人家姓啥叫啥都不知道,連人家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連女神的家庭背景也不清楚,你和女神的緣分也就只有中午女神請你吃飯這麼多了,所以,好好洗把臉,看清楚自己長啥樣啊!”
在江小痞邁進浴室前,陳南柯不忘記提醒:“傷口別碰到水啊,你自從拜了大院裡的大花貓為師傅後,洗臉也成了對付,記住,千萬別碰水啊!”
江小痞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發誓,他洗臉的方式絕對不是和院子裡的大花貓學的!那貓洗臉至少要抹了兩三道,他洗臉向來是用大毛巾沾沾水隨便摸一把就搞定了,連洗面奶都不用,那SOD蜜已經伴隨了他很多年了。
陳南柯常常損他:“幸好咱們這裡空氣質量不錯,你要是生活在籠罩著霧霾的城市還敢這麼對付,你的臉早成篩子了!”
江小痞很是不理解他這個發小,就他短暫的人生經驗看來,醫院裡的醫生私下裡其實都不大愛說話,畢竟在醫院上班有著不小的壓力,一般從醫院下班回來,醫護人員都已經很累了。
可陳南柯劍走偏鋒,根本就是個話癆,還是個逮著誰就往誰身上噴灑毒液的話癆,他的嘴一張,就知道不會吐出什麼正常的話,就連安慰人,都像是在找茬,按陳南柯的說法,他疲憊的是精神,肉|體休息哪裡夠啊,哪裡來的壓力就要從哪裡排|洩出去,所以吧,江小痞就成了第一受害人。
小時候的陳南柯挺文靜的,到哪裡都是特懂事特聽話,從來不上樹偷鳥蛋,也不會拿彈弓打石子,那個時候的江小痞卻是個調皮搗蛋的主,什麼壞事都幹過,和狗一起在牆角撒尿,和貓搶老鼠,反正小時候的江小痞就是那個院子裡的搗蛋大王。
後來江小痞和陳南柯的個性對調了出來,以前的陳南柯特文靜,長大後的陳南柯特強勢,嘴巴又損,而江小痞呢,從孩子王變成了一個悶瓶子,過去的小夥伴都散了個乾乾淨淨,就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