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一定這個詞!”
尹天雪彷彿是呆了,望了他半晌,眼中慢慢溢位絕望和恐懼。又一滴熱淚滾落,她掩面衝出了屋子。
“祈然,我有時覺得你很善良。有時…。。又覺得你比步殺更殘忍。”
祈然靜靜地望著我,眼神悲傷而孤寂。
我揉了揉微微泛疼地額角,撐起仍疲累無比的身體,一邊提高了聲音,喊道:“夜!有沒有東西吃啊?我快餓死了!”
門外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暗自奇怪,步殺怎麼可能會離開祈然方圓一里以外。
忽然,一雙手輕揉了揉我的腦袋,將我原本就很亂的頭髮弄的一團糟。
“步剛剛離開,應該是為你準備食物去了。”
我回首白了那張美到沒天理的溫潤面孔一眼,悶聲道:“你沒聽過‘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毀’嗎?難不成待會你幫我梳?”
祈然原本笑到岔氣的面容忽然一頓,臉上的神情轉為柔和,撫上我遍佈疤痕的臉,眼中滿是寵膩和疼惜,柔聲道:“好!我可以幫你梳一輩子。”
“祈然。”我面上微紅,卻仍是抬起閃亮地眸子,一瞬不瞬盯著他,聲音飄渺而深遠,彷彿不是來自我身上,“為什麼是我?藍煙、紫宣、尹天雪……我們遇見的每一個女孩都比我來得優秀、漂亮。為什麼會是我?”
祈然的藍眸忽深忽淺,彷彿星辰般閃耀;他的聲音清俊一如他絕世的容顏,讓人禁不住沉溺其中;他的唇角揚起一抹幸福卻又小心翼翼的微笑,聲音竟也柔膩的如棉花糖般鬆軟香甜。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蜷縮在步懷中,渾身是血,臉上血肉模糊。比你嚴重的病人,我不是沒見過,卻從沒見過有人在那樣的重傷下仍能睡的如此安靜、恬然。當時我就在想,這女孩真讓人羨慕的緊!”
為什麼竟是羨慕?我半張了嘴,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照料你時,你的那些故事明明只是好笑,竟事後想來才明白你是在變著法子讓我開心。後來,你要跟著我們走,我雖明知你說的那段身世是謊話,心裡卻也是真的不捨。”
我面上一紅,尷尬道:“你早知道了,為什麼當初不戳穿我?”
祈然颳了下我的鼻尖,笑道:“你說謊的伎倆那麼差勁,是人都看的出來。只是當時我們也不過萍水相逢,你對我有所隱瞞,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是有些難過,竟不是隱瞞,而是撒謊騙我。”
我神色變了變,伸手握住祈然清涼的手掌,誠摯地道:“對不起,當初一心想纏上你們,才編個可憐的身世,想博你們同情。真的對不起。”
“只是……我的身份,並非不想說,而是,那真的不是用言語可以解釋清楚的。所以,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無論如何,你和步殺都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
祈然望著我的眼許久,終於順勢拉著我的手將我抱進懷裡,輕柔地攬住。
“越是跟你相處,就越覺得無法不被你吸引。你時而聰穎睿智,有些時候說的話,做的事連我和步都會覺得匪夷所思。奇思妙想更是層出不窮,看你飛揚跳脫地活著,一臉笑容,我的心竟也跟著鮮活起來。連滿心的傷痛都忘記了。
“你那雙澄澈透亮的雙眼中,往往閃爍著無限的流光異彩。真正看到你眼睛的人,又怎麼可能覺得你醜呢?”
“只是你時而又迷糊天真地一如初生嬰兒,做事不會瞻前顧後,所以動不動就傷到自己。對很多人情世故一竅不通,甚至任意妄為,所以,不把你留在身邊,我真不知道你要怎麼保護自己。”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為這已經是全部的你了,隱隱卻又覺得不是。我一直記得你告訴我‘人生只是一場接一場的夢’,那時的眼神,空洞、落寞,彷彿一無所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