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先生?我見過幾件先生所做之器物,確實有鬼斧神工之技,真是令人驚歎啊。”馬公公嘴裡說著客套話,上下打量了傅丹墨一番,見這個手藝超群的雕刻先生年紀甚輕,容貌雖然清秀,可十分瘦削,臉色也難看得很。
傅丹墨不擅應對,吶吶地不知該怎麼回應,只短短說了一句:“謝謝大人誇獎。”
姜恆見場面有些冷清,忙打著圓場:“還望馬大人見諒,因為工期緊,青空先生已經連著趕了好幾天了,精神有些不濟呢。”
“是嗎?我看青空先生的臉色確實不大好。這飛馬能夠按時完工嗎?”
“這幾日諸事紛擾,程序有些落後,我會抓緊時間的。”傅丹墨看著馬公公,眉頭還是微微皺著:“大人請放心,我一定可以準時交貨的。”
馬公公正準備問他何事煩擾,就聽得一陣喧嚷之聲傳來,似乎有一大群人叫嚷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眾人轉身望向門外,不一會兒幾個捕快在姜府僕役的攔阻下強行闖了進來。
“爺,這些捕快硬闖進來,小的們攔不住。”姜新放開拽著的捕快頭目,急忙稟報著。
姜恆尚未說話,為首的捕快便大刺刺地問道:“你就是姜恆姜大老闆?”
姜恆說道:“在下正是。請問這位差大哥何事硬闖我姜府?”
“我們是知府衙門的捕快,今日有長東巷傅文氏前來報官,說璇珏坊的老闆姜恆私自禁錮她的兒子傅丹墨不讓其回家,讓我們大老爺派人將她兒子救回。姜老闆,可有此事啊?”
姜恆與傅丹墨對看一眼,傅丹墨眉頭緊鎖上前一步說道:“在下便是傅丹墨,此事純屬誤會,我只是在這裡工作,並未受到禁錮。”
捕快頭目十分不悅:“那你娘為何前來報官?當老爺們都閒著沒事幹啊?”
“在下是玉雕師,因工期緊迫便住在姜府趕工,我娘因此而誤會了。”
“玉雕師?你不是秀才嗎?怎麼又成了玉雕師了?你真的是傅丹墨本人?”
“在下確實是傅丹墨本人,以前也確實是個秀才,不過現在我真的是玉雕師。”
捕快頭目撓著頭:“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算了,我不管你是秀才還是玉雕師,你先跟我走一趟,讓知府大人辯明身份後再說吧。”
說著捕快頭目一把拉住了傅丹墨,姜恆忙上前阻止,另一名捕快也拉住了他:“姜老闆也要跟我們走,一起到大人那裡分辯吧。”
正在此時,馬公公咳了一聲說道:“住手!沒想到小小蘇州府的捕快居然如此囂張,咱家站在這裡你也敢說拿人就拿人,當咱家是透明的不成。”
那捕快頭目定睛一看,喲,這怎麼還有一位公公在啊,剛才可真是沒注意到。捕快頭目放開了手,狐疑地問道:“請恕小的愚鈍,請問您是……”
馬公公倨傲地用鼻孔對著他:“咱家奉皇上特旨前來檢視飛馬的雕刻程序,你要是把人帶走誤了皇上的差事,你吃罪得起嗎?”
姜恆掙脫開捕快的手介紹說:“這位是內廷司的副總管馬大人。”
捕快頭目立刻跪下去請安:“小的見過馬公公,不知公公在此,小的真是有眼無珠,只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公公恕罪。看來此事全是一場誤會,小的們這就回去稟報知府大人。請公公恕罪、恕罪。”
“哼!”馬公公重重地哼了一聲。
姜恆堆起笑臉:“對、對,都是一場誤會。大人,只因青空先生忙著雕刻飛馬,以致於傅老夫人誤會了在下,說來都是在下的錯,還請大人不要責怪各位差役大哥。”
馬公公臉色放緩,點頭道:“說來你們也是奉命行事,咱家就不管了,快快退下吧,咱家還有事要和姜老闆說呢。”
“是、是,小的們告退。”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