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他問得是如此直接,向對手提問絕非智者所為,但那個問題實在困擾了他太久太久。
在獨自一人的那段日子裡,腦中總是不斷的閃現出奇怪的畫面來。有時是妖怪,有時是從未見過的劍宗弟子,還有時會是一些奇怪的劍法心得。
那些劍法心得每一次在心底浮現出來,自己的修為便會突飛猛進。但在同一時刻,他對自己卻變得越來越混亂。
“你是誰?你自然是應是之人!”孔義冷笑著,體內金光一閃,數不清的靈劍向對方直射了過去。
“叮……”歐陽天的體內同樣射出靈劍來抵擋。
康秀忍不住罵道:“想不到一代宗師居然也這麼卑鄙!故意讓歐陽天的思緒更亂!”
“他若不如此,一代宗師便早該是於平了!”玄月不知何時又來到他身邊。
二人身後幾丈遠的地方,其他門派中人才勉強敢站在那裡觀望。
不僅對孔義,此時對身為孔義妹妹的玄月同樣有著莫名的恐懼。
“你真是他妹妹?”康秀好奇的問。
玄月冷哼一聲,目光投放向遠處:“對你來說,另一個女人才最重要吧!”
“轟……”靈劍相撞在一處,發出巨大的震動,好似整座天雷山都要因此而晃動起來一般。
公孫戰的氣息已平復了許多,與康秀、玄月兩個相比,他們與激鬥之處相距的更近,靈壓襲來,衣服居然都跟著破裂開來,好似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破一樣。
“爹……”公孫候小心地問道。
天雷從天而降,之所以勢不可擋,是因為它從未退過。也根本不知道何為後退。
公孫戰長嘆一聲,輕輕揮了下手臂:“我們退一退,不然一會便要被劍氣刮傷了!”
公孫候看得出來,那一刻,天雷幫主,真的已經老了。
眾人越退越遠,場內二人卻鬥得越加厲害。
每一隻靈劍,威力都足以穿透整座天雷山,而這兩個人,居然不斷的施放著多不勝數的這樣的靈劍出來。
他們的靈劍相撞在一起,互相抵消,折斷的則旋轉著斜飛向天,好似不斷綻放的光花一般。
“叮——”一聲清脆的低吟入耳,久久不能散去。
兩人亦隨著這聲長嘯同時停了下來,孔義的胸前,一道血痕斜著劃下來,很快的,血便滲出面板,沾染在錦服之上。
而孔義的劍,此時卻正插在歐陽天的胸前。
“這不可能……”玄月驚道:“歐陽天怎麼會輸,主人是要他親手殺了孔義的!”
“或許智通天只是想讓孔義惹起公憤來吧!”康秀笑道:“那傢伙才不會在乎誰死在誰的手上。他定是要孔義在天下人面前先敗於天雷幫主再殺了歐陽天,這樣他便會淪為魔頭,便是劍宗的弟子亦不會再聽命於這個殺了劍神傳人的傢伙。”
玄月搖了搖頭,智通天的心中在想些什麼,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這感覺……好熟悉!”歐陽天瞪大了眼睛,好似根本未覺得疼痛一般,雙眼中滿是迷惑與不解。
“你不會便這麼容易死掉的!”孔義笑著:“但我的仙氣已鎖住了你的任督二脈,只要我用靈壓鎮住,你便會與那智通天當年一樣,永世不得超生。”
“我……到底是誰?”歐陽天問道,短短五個字,好似用盡了身上全部的氣力。
孔義笑道:“我是劍宗宗主!而你……只是一個叛徒罷了。”
劍抽出來,血花飛賤而出,歐陽天的身體仍然僵硬地立在那裡,只是那雙眼,似乎開始漸漸失去光澤……
展紅綃動了,此時的情形,根本不用多想,第一個要攻擊的對手,一定是龜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