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已傳入耳中:“非是小弟胡來,只不過剛剛有個人類少年闖了進來。這小子滿腹的壞水,而且一身修為奇特之極。小弟怕他對您不利所這才……”
“混賬!”康秀一說完,發覺聲音沒錯,這才繼續沉聲道:“你看本王會懼怕一個人間小毛頭嗎?”
“當然不是了!”泰山王絲毫未發覺有異,尷尬的回道:“小弟只是擔心他胡來擾了大哥的清修罷了。”
“外面的事如何了?”康秀反問道。
泰山王道:“好似還有兩方人馬在其中。故而小弟才不敢再耽擱,先撤了進來稟報大哥。若是四城兵馬盡動的話,只怕這些傢伙是要造反。”
康秀道:“森羅十殿,本王只居其中,卻並非他們的主子!”
“混賬……”這次卻輪到泰山王罵起來了:“大哥威震天下,是我們十城中公認的盟主。若沒有大哥在,他們哪會有這般安穩的景象。”
“報……”遠處一個鬼使急匆匆奔進來:“報大王,平王、上城王、轉輪王與五刑王求見!”
“嗯……”康秀沒想到這泰山王與誰都粗橫無理,偏偏遇到閻王羅卻嚇得如受驚般的小鳥兒一般,本是還覺得有些好笑呢,如今卻又有些頭大起來。
泰山王急道:“大哥……千萬莫要放他們進來啊,這幾個傢伙顯然是要來作亂的!”
“讓他們進來!”康秀終於明白為何閻羅王要自己暫代其位了。
誰讓自己一向運氣不好,越是難辦的事情,總會越是落在自己頭上的。
——
“是輸?是贏?”不僅是張子揚,遠處的所有人都在緊張觀望著。
這一仗,不禁是決定著陳錄與張子揚兩邊的勝負,更會決定他們的生死。
若是陳錄輸掉,縱是張子揚不殺他們,他們從今往後亦無法再於天下間立足。
“呼——”殺神形成的虛罪狀竟變粗了一倍,黑色的霧氣慢慢升起,卷帶起狂舞的風沙發出恐怖的“叫喊”。
陳錄冷笑一聲,雙臂一展,巨大熱流再次自體內湧出。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暖流的氣場更強,張子揚甚至可以看到那隱隱約約與空氣間相隔的浮動界限。
要多久才會真的開始?
那其實並沒有用掉太長時間,但兩邊的所有人全都好似渡過了漫長的幾十年一般。
終於,黑色的霧氣與暖流相撞而起,巨大的風沙彌漫於天,將殺神與陳錄兩個全都包含在其中。
好似地面突然間發了狂,沖天而起生出一道巨大的風柱,風沙曼天飛舞,熱量不斷自裡面湧出來,一波接著一波從不肯間斷,遠處的眾人中更有幾個受不住而當場吐血。
一切來得突然,去得亦是突然。
停歇!前一還是狂風大作,轉眼間,已是煙消雲散。
殺神痛苦的倒在地上,身上已血肉模糊成一片,連一塊完膚都找不出。
“果然還是西流隱山厲害!”餘下的眾人中開始喝起彩來。
但稍近些的張子揚,卻同樣露出了笑容。
“居然看出我的空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陳錄輕輕嘆道:“只可惜我老了。若是在三十年前,你根本連一劍都出不了。”
“你的氣場根本不是暖流,而是你體內靈力具化成形罷了!”殺神慢慢撐起身體輕聲笑道:“我曾與一千個人同時受訓,能在最短時間內看穿敵人招數的才能活下去。十年後,我是那唯一還活著的人。”
陳錄笑了笑,卻沒有再出聲。
好似風中的殘燭一般,在風中無力的搖晃起來。終於,數不清的血柱,自體內噴了出來,帶動著他重重地摔倒下去。
“西流隱山輸了!”所有人都有不敢相信,亦不願相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