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宏自幼喜好詩書,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濃濃的書香氣息。前世的一個宴會里,她就曾於無意中見到過他一面,只覺得這人身上的氣息非常地溫和,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靠近,直到此刻,再次見到這人時,她才恍悟何為“君子如玉”“溫文爾雅”。
只是,以她今世接觸過那麼多猶如狐狸狡黠的人的經驗來看,這鄭錦宏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狐狸,而且,他的心機謀算並不比文澤宇弱……
就在林芷珊這般思索著的時候,也不知鄭錦宏講到了什麼,竟然逗得文心雅掩唇輕笑。她暗歎了口氣,狠狠地剜了一旁看戲看得正爽快的鳳蘭郡主一眼,以眼神質問道:“你哥這隻狐狸想做什麼?!”
鳳蘭郡主眨眨眼,悄悄地回視:“唉喲!珊兒妹妹,我哥可是真正的君子如玉,可不像你表哥那般狡黠喲!”
林芷珊:“哼!你敢說,今**在莊子裡舉辦宴會,就沒有其它的用意?”
“這個嘛……”未料到自己隱瞞的心思一下子就被戳破的鳳蘭郡主偏了偏頭,嘴唇蠕動了下,甚至還攤了攤手,表明自己確實無能為力,確實沒有其它的用意,所以,這件事情也確實出乎於她意料之外。
林芷珊斜睨了鳳蘭郡主一眼,表明自己並不相信她的說法。
“這個,要不,我那尊透明花瓶就送給你了?”鳳蘭郡主轉了轉眼珠,雙手比劃著。
林芷珊眼眸為之一亮,她早就眼饞那尊透明的花瓶了,甚至還打算找個機會從鳳蘭郡主這兒拐騙走,以便送到自己名下專做瓷器的店鋪,交由師傅研究一下,看是否能大肆生產這種透明的瓷器,以賺得更多的銀子。
前世娶了林依雲的武候王世子鄭柏文,就憑藉這種透明瓷器賺了個盆滿缽滿。而今世,她雖未掌握這種研製方法,也不知曉前世為何那武候王府能研製出這種透明的瓷器,但,想來定當和林依雲這個不知何處而來的鬼魂有關。
只可惜,林依雲太過於謹慎,在她被迫離開定國公府的時候,除了一些來不及燒掉的詩詞,和一摞上面遍佈歪七扭八字跡的紙張,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但,她已將蘇府和蘇姨娘陪嫁的店鋪和莊子全部掌握在手裡,也從那些之前曾得過林依雲重用的人嘴裡探知了一些隱秘,再加上那些精於燒製瓷器的師傅們的智慧,不愁在將那尊透明的瓷器打碎、磨成粉後,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算那東西是鄰國上貢之物,那又如何?除了她和鳳蘭郡主之外,還會有誰知曉這件事情?更何況,那尊花瓶上面可沒有任何“御賜”之物的字樣和印跡。
只不過,一尊花瓶太少了……
讀懂了林芷珊眼神的鳳蘭郡主扁了扁嘴,苦著一張臉,看了看正旁若無人談話的鄭錦宏和文心雅,末了,還是咬了咬牙,重重地點頭,伸出手指,比劃了一番。
“全部的透明瓷器。”林芷珊嘴唇蠕動了下,步步進逼著,看著滿臉為難和糾結,不時輕瞧鄭錦宏,害怕被鄭錦宏發現的鳳蘭郡主,心裡暗笑不已。
在她看來,鄭錦宏是一隻有著不輸文澤宇心智的狡黠狐狸,那麼,又豈會未察覺到她和鳳蘭郡主的小動作?不過,既然鄭錦宏不說話,甚至還一幅若無其事的模樣,就可知他其實也樂意看見此事成功。
瞥了眼因為鄭錦宏特意提及的和文澤宇同窗時,文澤宇曾鬧出的一些小笑話而聽得雙眼閃閃發光的文心雅,林芷珊只能暗歎了口氣:表姐,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敵人太過於強大。
當然,令林芷珊之所以這般放任的最主要原因,卻是這鄭錦宏前世可是不輸鄭皓濤的“強人”。明明出身於將軍世家,也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卻並未按照祖訓繼續從軍,反而還放棄世子的身份參加科考,硬是憑著十多年的苦讀而中舉,短短八年就由七品芝麻官升到了二品大員,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