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笑道:“楊秘書還沒有回去?”
楊茜淡聲道:“我還有一些事想和張行長聊聊。”
陳楚笑道:“楊秘書,我剛才出來時,張行長已經休息了。我覺得你要是什麼事和張行長商量的話,還是改天好一點吧?”
楊茜嘴角現出露笑,卻沒有說話。
剛才,陳楚和張德容這麼遲沒有下來,她已經猜想到什麼。
張德容和陳老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得到張行長的“認同”。
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楊茜道:“陳老闆,我心裡有數。”
陳楚道:“你心裡有數就行了,說實在話,現在這麼夜,你一個女同志去找張行長,知道的人說你這是在辦事……這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說不定還會產生一些誤會呢。”
這一句話剛落下,楊茜粉臉上就現出一絲惱色。
而張德容竟有種無語的感覺。
陳老闆,楊秘書這個時候還要上門拜訪張行長,這其中意思,還用你說嗎?
現在上門拜訪,對張銘行長,本就是一種很明顯的“暗示”。
這楊茜說不定還恨不得和張行長髮生什麼實質性的親系呢!
楊茜哼一聲,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張德容呵呵笑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般,打著和場。
大約一二分鐘後。
楊茜自感無趣,這才轉身離去。
陳楚帶著張德容回到自已車內。
“陳老闆,你打破了張行長的好事。”張德容道。
就像剛才楊茜“點破”陳楚送禮般,陳楚現在點破楊茜,楊茜也不太可能將自已的“禮”送出去。
“呵呵,是嗎?”
陳楚輕笑一聲,沒有多說話。
他已經想到更遠。
一切在明天。
希望明天時,他能得到張銘行長的許可,得到那筆貸款吧。
第二天晚上。
陳楚又一次來到張銘家裡。
和昨天不同,陳楚今天是獨自一人來訪。
客廳內。
張銘招呼著陳楚。
“張行長,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進門時,陳楚又送上一份禮物。
張銘隨意地看一眼,那是一些烤煙,而這些烤煙,似乎有種熟悉的味道。
“陳老闆你有心了。”
張銘自然看出,這些烤煙正是家鄉的特產。
昨天的紅雞蛋,還有今天的烤煙,陳楚為了送禮給他,還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陳老闆,坐吧。”
張銘示意陳楚將禮物放到一邊,道。
茶几前。
兩人又開始聊起來。
聊了不久後,兩人話題又回到曾國藩身上。
不一會兒,兩人提到曾國藩的書法造詣上去。
陳楚目光落在那幅字畫身上。
“張行長,恕我冒昧問一句,你牆上這一幅字是不是文正公親近人的作品?”陳楚問
“可以說是吧。”張行長看著陳楚,帶著試探意味道:“陳老闆能看出這一幅字,那位的作品嗎?”
陳楚站起來,仔細地觀摩一會兒。
“我看不透。”陳楚搖了搖頭,承認道:“在晚清時,有幾位大家字型和文正公墨寶較為神似。我對書法沒有多少研究,看不透。”
張行長微微沉吟,道:“是這個道理。”
但陳楚又道:“不過,據我所知,在曾國藩的幾個子女中,五女兒曾紀芬倒是有幾分文正公的真傳,我看這兩個字也有幾分秀氣,張行長,我斗膽猜測,這兩個字有可能是曾紀芬所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