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般人這樣被一群暴徒圍著,顯然也是嚇傻了。那人似乎也認定了李安平已經沒有威脅,一巴掌拍在李安平的腦袋上笑了起來:「聽老宋說你很能打啊,還踢斷他一條腿?我們老大要親自審你,走吧。」
李安平被幾個大漢推推搡搡地帶去工廠那邊。兩個持槍的人走在他的身後,盯著李安平的一舉一動。他也沒有反抗,就隨著眾人走進了工廠。
「距離太近了,得等待機會。」
走進工廠,就看到大門後的空地上,正擺了幾個圓桌,十幾個大漢在吃燒烤,喝啤酒。看到李安平走進來都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兩條狼狗從李安平走進來後,就對著李安平叫個不停。
「媽的,叫個屁啊,來兩個人把狗拉走。」
身後的人推了李安平的肩膀一下:「走吧,你不是很能打嘛,今天這裡正好有三十多個人,我看你能打幾個。」說話間,就讓一個大漢搜身,把李安平藏在懷裡的水果刀拿了出來。
「喲呵,還帶了一把刀?」周圍的大漢指著李安平鬨笑起來。還拿刀戳了戳李安平的身體。
李安平臉色凝重,沉默以對。沒有人認為李安平會反抗,這種情況他們見的太多了,道上不論膽子多大的人,這樣子被這麼多手持兇器的人圍住,都不會有多餘的反抗心理,這是人之常情。反抗的話,就會被殺死。這是無數年進化以後,留在人類心底的本能。
於是一路走過,好幾個人都用手拍拍李安平的後腦勺,然後肆無忌憚的大笑。而先前和李安平說話的人,已經跑去了廠房的倉庫內,和常正報告去了。
「你等等。」
還有一個大漢,剛吃完燒烤,滿嘴的油,看到李安平從他面前走過,就抓起李安平的衣服,用來抹了抹嘴巴。周圍的人看到李安平沒有反應,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只要把手抓向周圍的人,吃上幾個人的靈魂,你就能對抗他們了。不需要吃肉,只是殺死他們。」充滿誘惑的聲音在李安平的腦海中再次響起:「都是些混混,人渣罷了,吃了他們,反而是救了無數以後被他們殘害的人。」
李安平沒有回答,他眉頭深深皺起,沒想到常正的老巢竟然會這麼危險。更沒想到的是他的手下會這麼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槍。
一行人走進倉庫,放眼望去,倉庫內只殘留著一些原廠房的貨物,架子,留了一大片空地。常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上拿著一個酒瓶子,旁邊站著一排小弟。
等李安平進來後,原先留在外面的大漢也都魚貫而入,分坐在倉庫一角,留著李安平站在中間,殺氣騰騰。
但李安平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他的目光全被倉庫中的另一角吸引了。
那是一個類似動物園關老虎用的鐵籠子,籠子裡放了一張床,床上綁了一個血跡斑斑的男人,但最恐怖的是,男人一隻腳都已經沒有了,膝蓋以下處,被齊齊砍下來,還裹著髒髒的紗布。那人睜著眼睛一臉麻木的看著天花板,似乎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那是李立平,李安平名義上的哥哥。
「他老是說謊,還想逃,沒辦法,我只能要了他一條腿,讓他老實老實。」常正指著那張鐵床道:「你知道這張床上趟過多少人麼?什麼英雄好漢躺在這張床上,不出三天都服軟了。」
雖然李立平和李安平因為年紀的關係,感情一般,但畢竟是他的哥哥,此刻李安平只感覺心裡面好似有一團火在燒。他冷冷地瞪著椅子上的常正:「他和你們有仇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麼你們就能這麼殘忍地對他?」
他這句話一出,身後就有人出來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想讓他跪下來。
那知道一腳踢上去,李安平毫無反應,反倒是那人身體一彈,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