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期間有三個男人被家主以“不守夫德終日在外鬼混”為由狠狠地訓斥了一番,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小組裡了。但這並沒有使朱有財斷了提高流彩男人地位的想法,為了避免暴露自己,他派他小組裡的男人到流彩各地,挨家挨戶遊說。
“我們的能力不比女人差,我們為什麼只能在家裡待著!”
“可是女人賺得錢多,再說了家裡娃沒人帶啊。”男人甲將胡蘿蔔切成花的形狀。
“撫養孩子,是兩個人共同的責任,家主怎能做甩手掌櫃,只負責生,不負責養!”
“是啊,有道理。”男人甲點了點頭,“但我家家主,每日勞心費神,忙到亥時才回來,再讓她為家裡的事勞累,也太殘忍了,還是我來吧。”
遊說甲有些著急:“她可以早歸,回來和你分擔家務啊。”
“她早歸,那她的職務就不保了呀。”
“所以說,如果我們團結起來,讓每一位家主都早歸,那又何來爭搶職務一說。”
“有道理。我想想。”
“再說了,你也可以出去幹活啊。”
“這不行不行,我什麼也不會,字兒也不識一個。”
“所以我們應該爭取自己的權利啊,識字,我們也可以幹她們女人乾的活兒。”
這樣的遊說每週每天每個時辰都在“洗腦式”地進行著,即使沒有當下答應加入小組,但這些男人也還是會自己在心裡在想上幾次,以至於做飯鹽也沒放,孩子滾髒了也沒有管,結果最後又遭到了自己家家主的責罵。
終於流彩城兩萬男人中有一百餘人正式加入了吳有財的隊伍當中。而他們又根據地域,分成了幾個小組,不時地在務農或者紡織的時候進行討論。
“他們南陽城是因為出了個歷代沒有的女城主,才建立了女子書院,我們呢,何來男城主?”
“是啊,是啊,沒有男城主啊!城主男人現在正在府裡抱孫女抱得手軟,沒有一點掌權的慾望。”
“吳有財可以啊!”人群中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了一聲。
“對啊,對啊!吳有財可以啊!”
就這樣,吳有財成了這百人群體的代表,吳大兵手持“兵符”從流彩城北面養蠶場起義,那些一開始沒有加入但已經動搖了的住家男人,也陸陸續續加入其中,兩日內百人組便成千人團,最後憑藉蠻力直搗城主府。
…………
思齊沒了頭緒:“誒,那這吳有財到底是誰啊?”
“借南陽吳家名義作亂之人。”
“那為什麼要假裝是南陽吳家啊?自己揭竿討劉不也是可以嗎?”
“凡事只要帶上‘南陽’兩個字,就會多許多關注,但願他只是想借南陽這個頭銜幫流彩男子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