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嫿回道:「知道,前兩年經營不當破產,離開京市了。」
晏歡把自己從盡歡娛樂老總晏老爹那裡聽來的訊息講給黎嫿:「那只是明面上的說法啦。」
黎嫿心裡一跳,就聽晏歡繼續說道:「真正的原因是,上一任盛董,盛庭霑他大哥盛庭佑出事,有這兩家人的痕跡。不過沒有直接出手,就是參與其中遞了些訊息。」
「可這兩家人,已經被他搞得家破人亡,兩本戶口本都快撕禿了,拼了老命才留下兩根獨苗苗送國外避著,這輩子不敢踏回國半步。」
「趙家老爺子以前還當過他書法老師,但把頭磕破了想求他網開一面,都見不到他人。」
「盛世那時候幾方夾擊,黑的白的國內的國外的都覬覦這塊肥肉,他卻能從那樣的境地中起死回生,能是什麼正常人嗎?那是超級大變態!」
「就算他這兩年不經常露面了,聽說性子也收斂了不少,可還是沒人敢惹他半點。」
黎嫿聽她噼裡啪啦說了一堆停下來大喘氣,知道她擔心自己肖想惹不起的人,用輕鬆的語氣逗她玩:「也有優點不是?至少身邊乾淨。」
晏歡一副你太天真的口氣:「你要說這方面,那是沒聽過他什麼花邊新聞,我家也沒打聽出什麼訊息,所以都說盛家九爺不近女色,薄情寡性……」
她話音一轉:「但盛琅不也有個好名聲嗎?管屁用!」
「只要他不想被爆出來,京市誰敢爆他的料?」
黎嫿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附和道:「說得……也是。」
「我爸肚子都大成那樣子還有不長眼的小姑娘撲呢。」晏歡更來勁兒了:「他那種身份地位的男人,想攀附他的海了去了,而且肯定都是難得一見大美人。再說了,他都25了,我可t不信他有外面傳的那麼守身如玉冰清玉潔。」
黎嫿點頭:「說得有道理。」
「是嘛!要我說,要麼就是他權勢滔天,就算私下玩得花也沒人敢說半句。」晏歡放低聲音,賊兮兮和她八卦:「要麼……」
黎嫿聽她說了這麼多話,替她口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要麼什麼?」
「這還用說,自己硬體條件跟不上,有心無力不行唄!」
黎嫿一口水嗆在喉嚨裡:「咳咳——」
晏歡一連聲的「是吧是吧」尋求認同,黎嫿耳根發紅,艱難開口:「有……有道理。」
剛因為男色上頭而慘遭破產的晏歡滿是羨慕:「我要他那麼有錢還有權,我男朋友就是次拋不帶重複的!等我以後接手家業,我一定要把漂亮小奶狗小狼狗通通養個遍!!」
黎嫿:「……」
……好遠大的志向。
「哎呀,扯遠了。」晏歡憧憬一番,收回話題:「總而言之,一般人惹不起這尊大佛。」
黎嫿輕嘆:「是啊。」
她對他的瞭解,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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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黎嫿第一次來明水公館。
公館原先為一位g國富商所有,後來轉手多次,被現在的主人拍下,保留了原有的歐式風格,尖頂拱門,復古壁畫,花崗巖牆壁,古典不失優雅。
這裡只承接最頂級那一小撮人的宴會。
富人圈裡層級分明,隱形壁壘難以打破。以往,黎嫿是沒有機會來到這裡的。
不過盛老夫人籌備的宴會,似乎沒有那麼多門第上的講究,黎嫿在宴會廳也掃到幾張熟面孔。
宴會廳燈火矇昧迷離,西洋樂絃音裊裊,清朗月色從頭頂的挑高玻璃穹頂傾瀉,融進衣香鬢影的沉醉。
黎嫿長得漂亮,一進來就被人盯上了,一個接一個過來搭訕。
她拒絕幾個後,順手拿了杯香檳,上前和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