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魯鑫卻滿不在乎。
是啊,這麼多年,他從來就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對她這個多出來的女兒,根本就沒有半點情分。所以她過得好不好,她心裡有多苦,他根本不想知道,也永遠不會替她著想。
“妹妹,我能進來嗎?”魯營端著飯菜,站在門外輕聲的問。“午膳你就沒用,晚膳若再不吃點東西,怕是要餓壞了。”
“我又不是紙糊的!”茵茹沒好氣的說:“走開,別煩我。”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魯營嘆了又嘆:“可是就算再怎麼難受,也不該跟自己過不去啊!總不能剛回府就餓的生病吧?不知道的還當是我們虧待了你。”
茵茹聽了這句話,特別的生氣,一跺腳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門邊將門敞開。
魯營被這樣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身子一顫,湯差點潑出來。“你……這是幹嘛!”
一臉的煞氣,茵茹根本就沒有好臉色給他看:“我這是幹嘛,我還想問問你們這是幹嘛。分明是把我往絕路上逼,恨不得逼著我去死,現在還在這裡假惺惺的給我送飯幹什麼?怎能不活活的餓死我,這樣你們心裡也就好受了!”
“胡說!”魯營皺眉,一臉的不滿:“我要是對你不好,何必站在這裡受你的氣?
“所以我才說你們魯家的人虛偽。”茵茹氣得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憤怒,於是一拳頭朝著魯營的胸口搗過去。
魯營很自然的躲開了這一拳:“茵茹,你發什麼瘋,你這樣子,哪裡有半點像大家閨秀啊?我可從來沒聽過誰家的千金,一言不合就要打自己的兄長。你這樣子,讓外人看見了像什麼話。”
“我不好,我不像大家閨秀,你們接我回來幹什麼?就為了讓我默寫什麼兵法兵策,不覺得無聊嗎?你們那麼想知道,怎麼不去問我死去的娘?怎麼不會問二皇子妃。不錯,我和她是一個娘生的不假,可是我娘才沒有把這份本事教給我,都交給她了,你們那麼想知道,怎麼不去問她,怎麼不去問她!”
“嚷什麼?”魯鑫黑著臉走進來,很不高興。“這裡缺你吃穿了還是穿你金銀了?你看看你這樣子,和罵街的潑婦有什麼區別?”
“潑婦也是叫你逼出來的。”竹節氣得臉色發白:“你以為我是你養的貓狗?給點飯菜我就要對你搖尾乞憐嗎?你憑什麼不讓我與薛公子成婚,斷我的姻緣?”
“就憑我是你爹。”魯鑫一臉的威嚴:“早就告訴你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薛家已沒有媒人上門提親,二沒有經過你父親我的同意,聘禮送到二皇子府又如何?二殿下有什麼權利將我的女兒許配給薛家?以為他能隻手遮天?”
“可是當著二殿下的面,您答應了這門親事,難道都忘了嗎?”茵茹吼道:“你就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要不然二十多年前,娘也不會信了你的話,揹負上了不忠不貞的罪名。你就只有這樣嘴巴厲害,骨子裡根本就是個陰險的小人。娘要是還活著,看見您這幅嘴臉,也得被活活的氣死……”
茵茹的話還沒說完,魯鑫揚手就給她一個嘴巴。如此,仍然覺得不解氣,第二次抬起手的時候,魯營把托盤扔在了地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爹,您太過分了。”魯營冷著臉道:“妹妹既然喜歡薛公子,這件事情又是二殿下促成,您當著薛尚書和二殿下的面也點頭答應了,現在又怎麼好反悔?這未免太不合適。”
“幾時輪到你插嘴?”魯鑫沒給他好臉色:“我告訴你魯營,你要是再敢犯渾,你就給我滾出去。別以為魯府沒有你就不行。”
“專治。”茵茹冷笑了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你想掌控我的命運,怕是不太容易。我先把話撂在這裡,薛公子我嫁定了。你要阻止可以,除非我死。”
魯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