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她們已經習慣不給我留飯吃了。不過家裡也實在是沒什麼可吃的。這個社會竟比前世的我小時候還窮,也就怨不得他們如此涼薄了。
突然,看見河岸邊的柳條,哈,終於給我想出辦法來了。我手忙腳亂地來到柳樹下,可又泛愁了:我夠不著柳條!
只求裹服
再次東瞧西瞧,終於找到了一根較長有小指粗的荊條,將荊條做了一個倒鉤,於是顫巍巍地將一些細小柳條拉了下來,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拆下了許多小枝條,然後編了一個密密的網兜的形狀,再將先前那根荊條固定在網兜上,就隨意地放在經常有魚兒遊的石隙旁的水裡,就這樣我坐在旁邊悄無聲息地等啊等啊。連自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覺得日頭快要落西了,我終於看見了柳網裡住進了幾條魚兒,連忙輕輕的、且快速地將柳網提了上來,一下子跳到離河邊老遠地草地上。我怕自己的力氣不大,魚在網裡歡蹦亂跳地,一個不穩,若是柳網又回到水裡,豈不是功虧一簣。已經有一條魚兒蹦出了柳網裡,我連忙撿起一塊石頭一下子將那條魚砸昏。想起前世我連在市場上買的魚都捨不得殺生,到這兒才兩歲就不得不這麼殘忍地殺一條小小的魚。在心裡小小的哀嘆了一下:沒辦法,都是餓給鬧的!又去撿視著柳網裡的魚,總共有三條,加上外面被我砸死的就是四條,其中有一條竟然有三四兩重。魚已經有氣無力了,我又開始想要怎麼吃這幾條魚呢?拿回家還是就地自己烤了吃?用細小的樹枝將魚腹剖了,鰓去了,清洗好後,將一根有杈的小荊條從魚一邊的魚鰓穿進魚的嘴裡然後依法將四條魚都串起來,拿回家去。
娘見我拿了四條魚來,說:“妮兒,這是什麼東西?你要拿回來做什麼?”
不會吧,我的娘,你連這魚兒都沒見過麼?我有些詫異,說:“娘,這是我從河裡撈的魚兒,拿回來煮湯喝。”
“煮湯喝?能吃麼?”娘一臉不信,“你怎麼知道?”
“娘,我就是知道,反正家裡也沒什麼吃的,不如咱們就煮一頓來嚐嚐。”我說。
“也是。”娘在我的指點下將魚兒放進鍋裡,下了一點點鹽,不一會兒香味便溢滿了屋子。
魚湯熬好後,我說;“娘,要不要給奶奶端一碗去?”
娘嚐了嚐湯頭,果然好喝,想了想道:“妮兒,我看還是不要,萬一被你三爹知道了,又要說我們害你奶奶了。”
“哦!”我應著,想想也是,為毛這個三爹與我前世的三爹都一樣,對我們家這樣恨之入骨?不對,不是恨之入骨,確切地說來是勢利!三爹是個勢利小人而已。然後在吃魚的時候教娘和姐姐小心不要被刺梗住了。娘不免又驚異地看了我一眼,應了一聲,一邊照應姐姐。這時小弟也有半歲了,我又說,娘,你讓小弟喝口湯,這是最好的,可千萬不要給他吃魚肉,被刺卡住了就不得了。
想起來這是我在這個家裡吃得最香的一頓飯。
柳網在我常常更新的基礎上,越來越堅固翻新,沿著河岸同時設了好幾個柳網,雖然有時一條都沒等到,有時卻又收穫不少。這樣一直到了弟弟兩歲,我也滿了四歲。我知道長期這樣下去根本也不是辦法,我得另外想辦法找到吃的東西。我也常帶著弟弟給他介紹在野地哪些東西能吃,哪些東西不能吃。我前世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一種地衣將根串在土壤裡,下面的土壤裡結著一種果子,每次夏季,果子雖然埋在土裡,可是土壤是遮掩不住那果子的香味的,一聞著那種香甜的味道,我就忍不住流口水。所以常常弓著身子趴在地上找那些果子,這種果子熟透之時,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