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想念,還沒離開便有一道道的酸楚湧上心頭。
而自從聶瑜離開自後,年初晨深知珊珊始終沒有從聶瑜死亡的悲痛中抽離出來,她還是會去海洋館門外等著聶瑜的回來,總是盼著聶瑜奇蹟的出現。
年初晨在電腦前面,猶豫了很久,最終打下一行字,“珊珊,初晨要出差一陣子了,不能陪伴珊珊的這段時間,等初晨回來之後,一定會彌補珊珊的。”
等了很久,螢幕前方沒有珊珊的回覆,這個小傢伙八成睡下了吧。
年初晨凝望著筆記本螢幕走神,心事重重的,然而,不就筆記本螢幕有提示了。
“馬上我要放暑假了,爸爸媽媽能一起帶我出去玩嗎我好想去海邊,想去捉小魚,捉烏龜。”
這話顯然是聶珊珊斟酌了很久,也拼湊了很久,漢語加拼音的打出來的一串字,但年初晨已經越來越能讀懂她的話了。
“”年初晨沉默了片刻,她當然明白聶珊珊其實是在很聰明的撮合她與聶凌卓。
“等初晨回來再說吧。”
“初晨,我當你答應囉,我會把這個訊息告訴爸爸的,晚安,想我就給我打電話吧。”
聶珊珊不由分說的就當年初晨點頭答應了她的提議,彷彿就是有足夠的自信篤定聶凌卓和年初晨一定會帶她去海邊的。
“這孩子”年初晨忍不住嘀咕。
這霸道強勢的個性,跟聶凌卓如出一轍,沒有一點差別。
“但還是很可愛。”年初晨收拾著行李時,看著聶珊珊的照片良久之後,平平整整的放入了行李箱裡。
其實,去偏遠的地區去醫療支援的話,她這種無牽無掛的人是最適合去的,只是唯一的就是想著珊珊。
聶凌卓知道年初晨在夏越的幫助下,她在雅氏工作的事,但得知她被送到偏遠鄉村去醫療支援的事還是從聶珊珊口中得出。
“你說初晨去哪裡”
聶凌卓聽了十分驚訝,反問的口吻裡分明就是有了較大的起伏。
聶珊珊則略顯大牌的用蠟筆給繪畫本上色,頭也不抬的說,“去鄉村啊,去有雞有鴨有鵝的地方,餓了就可以抓一隻雞拔毛烤來吃的地方啊。”
聶珊珊倒是想象力豐富,但這話聽起來,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很滑稽,聶凌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小丫頭算是哪門子的解釋
“只是,不知道初晨會不會抓雞,抓不到的話,是不是就得餓肚子呀。”聶珊珊終於從繪畫本中抬頭了。
“哪個鄉村你知道初晨具體位置在哪裡”聶凌卓分明是太過驚訝震驚。
“我怎麼知道呀,你問初晨唄,又不是沒有初晨的電話,幹嘛問我啊。”聶珊珊對著他翻白眼,好像是挺嫌棄的眼神。
這個臭丫頭
之前是誰哭著鬧著不許爸爸媽媽離婚的怎麼一眨眼功夫就跟個小白痴似的不知道為他們牽線了。
可聶珊珊彷彿與聶凌卓默契十足,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初晨說15天后就能回來,15天后我已經放暑假了,初晨答應了和我,和你,一起去海邊玩。”
說到海邊,聶珊珊的眼底裡閃過一抹抹的期盼,“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如果你再不把握機會,我就真的幫不了你了。”
聶珊珊忽然間宛如小大人似的站了起來,拍著此時蹲在她跟前的聶凌卓肩膀,彷彿是在告訴聶凌卓,她該做的,都做了。
聶凌卓蹙了蹙眉,眉宇之間是化不開的愁緒,有一點是可以很確定,他和年初晨將來無論多艱難,他們一定會走到最後,但目前看來,這條路像是被封得死死,無路可走了,他們彼此都已經走投無路,山窮水盡了。
年初晨以及其他醫務人員被派來偏遠鄉村做醫務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