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也承認沒有做好一個好老婆,對聶凌卓實際上或多或少是有些虧欠的。
此時,年初晨耳邊是聶凌卓無比呢喃又關切的聲音,順著他的聲音循跡而去時,正好對撞上了聶凌卓萬分焦灼又急切的眼神,瞳仁里布滿了厚重的難受。
“還好嗎?身體哪裡不舒服呢,要告訴我,不要怕我擔心就瞞著。”
聶凌卓口吻雖然好像依然很強勢,但實則是注滿了寵意,無盡的寵愛自眼神與言語裡不斷的傾瀉出來。
“哪裡疼,就說出來,不要忍。”聶凌卓補充著,目光如炬的盯著年初晨,好像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年初晨蹙了眉梢,在親眼見到聶凌卓的時候,有些詫異,原來之前在耳邊出現的那些聲音不是她幻想出來的,一切都是真的,是聶凌卓來了。
年初晨的視線怔怔的看著他,一瞬不瞬的,恍如是在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的,不是她虛幻出來的。
是知道她遇到了一點事,就來了嗎?是風塵僕僕,心急如焚趕過來的嗎?
“我……我……喉嚨痛……”年初晨剛要開始說話,可聲音怎麼說也說不出口,而聶凌卓則更是隻見年初晨口型,就是聽不到任何的身影。
頃刻,聶凌卓皺眉,心跳又恢復到了之前那樣狂肆凌亂的跳躍,“怎麼了?喉嚨痛對不對?”
他看到了年初晨的口型,也準確的猜測到了年初晨想要說什麼。
年初晨機械的點了點頭,她想要努力跟聶凌卓說話,甚至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他:
她想知道金醫生和卓醫生,以及其他人員都平安無事的從火場出來了嗎?
她想知道聶凌卓怎麼會來了這兒?
哪怕這一刻,年初晨很清楚,也很明白只要她遇到一點點事情,無論是天涯還是海角,聶凌卓都會來到她的身邊,就好像上一次在單俊公司工作的事情,她發生了任何事情,聶凌卓都會那樣奮不顧身的,不管不顧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這種感覺,讓年初晨不得不承認,好溫暖,好踏實。
……
“聶凌卓……”她叫著聶凌卓的名字,很努力的叫著,喉間卻傳來撕裂的疼,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這種發不出聲音的感覺,讓年初晨瞬間全身上下是毛骨悚然的害怕。
“不要急,慢慢說,別急,我讓醫生過來。”聶凌卓眉梢之間有了深深的褶皺。
“不要……不要走……”年初晨這一刻是害怕到了極點,萬分的恐懼,她怎麼說話,就是聽不到聲音,好像無論她有多努力,從今往後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聶凌卓似乎也意識到了年初晨病情的嚴重性,尤其看到年初晨臉上顯露出來的痛苦神色,是那般的心痛。
“不會有事的,初晨,冷靜點。”聶凌卓牢牢地抱緊年初晨,雙手甚至有不斷的顫抖傳來。
年初晨變成什麼樣都沒關係,他不會有任何的嫌棄或討厭,但最怕的就是年初晨自己本身無法承受,他最怕的就是年初晨自己卑怯的承受不了。
喚來了醫生,醫生給年初晨檢查了喉嚨,年初晨在接受檢查時,一顆心是難以控制的蹦跳,她到底怎麼了?她應該不會有事吧,不會有事的。
誰說的呢,禍害遺千年,她是禍害啊,她就是徹頭徹尾的禍害,應該不會有事。
“可能是濃煙嗆到了喉嚨,傷到了聲帶,暫時性的失聲,休息一段時間,配合藥物的注射與服用,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醫生在檢查了年初晨的問題之後,這個答案是讓年初晨無比震驚的。
暫時性的失聲……
有些暫時性的失聲,恐怕也有可能轉為永久性失聲吧。
聶凌卓也有縷縷的慌亂掠過心底,當醫生與護士離開病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