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的意思。她唇角一彎,曼步走到蘇挽香身側,拉住蘇挽香道:“挽香,一個人坐在這裡有什麼意思,王爺方才說行酒令誰也贏不了她,瞧他得意的,不如挽香出馬,非得輸得他戴滿一頭花。”
蘇挽香被王玉珍扯著袖子半推半就地起身,隨著她到了顏聿的案席前,嫣然一笑道:“行酒令我恐怕也不是王爺的對手,不如,改聯詩接龍。若是有那接不上的,罰酒三杯,簪花一朵,大家覺得如何呢?”
幾個女子皆撫掌稱妙。
顏聿唇角一彎,笑如春風,“這個主意甚妙,來來來,倒要看一看最後是誰簪花最多。”他坐正了身子,長長的睫毛微顫,漆黑的瞳仁裡,閃耀著灼亮的光芒。
正午的日光正盛,隔著胭脂藤照映進花廳之中,顏聿沐浴在淡淡的日光之中,玄紅衣衫鼓風飛揚,魅惑難言。俊美絕倫的臉上,迷人的眼眸流轉間奪人心魄。
秦玖在花廳中站定,望著這些笑鬧的人們,感覺這情景有幾分不真實。不知為何,她心情忽然覺得有些糟糕,不遠處傳來的喜慶的絲竹聲,在秦玖聽來,似乎也帶了一絲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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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改 第79章 鴛鴦交頸
顏聿和幾個女子玩起了詩句接龍,他們押的韻是七揚韻。
王玉珍起頭,起了一句:“柳綠翠做堆,”
一個綠衫女子微笑著接道:“梨雪翻白浪。常羨人間春,”
蘇挽香柳眉輕揚,輕笑著接道:“莫如琢玉郎。歸來年愈少,”吟完,她神色淡淡地望向顏聿。
顏聿微笑著望著蘇挽香,讚了聲此句甚妙,長眸中流轉著溫柔的光亮,他慢條斯理接道:“衣帶風塵香。試問流浪好?”
王玉珍眉頭一凝,正要接這句,蘇挽香已經搶先接道:“心安是吾鄉。煙雨朱弦切,”吟完神色清傲地望向顏聿。
王玉珍和其他幾個女子面面相覷,知曉蘇挽香和顏聿是槓上了,心中雖然略有不快,但自從上元節煙花示情後,這京中誰人不知顏聿心慕蘇挽香,便一笑視之。
“這句也好,挽香不愧是麗京中出名的才女。”顏聿歪在椅子上,眸中光芒慵懶似貓,顧盼之間,極是惑人。他敲了敲桌案,其他幾個女子便起鬨道:“皇叔這句莫非是接不上來了嗎?快些接,不然要罰酒的。”
“別急別急,”顏聿微微一笑,一樣眉道,“我有了。風月鼓瑟商。暮蟬盡黃昏,”
其他幾個女子都不再接,只是瞧著蘇挽香,看她如何接。蘇挽香斂眸一笑,在桌畔輕踱兩步,抬眸笑道:“皓月瀉寒光。獨自步池塘,”
顏聿淡淡一笑,眼神灼亮,似乎蘇挽香詩句做得越好,他便越高興。他的視線對上她閃亮的清眸,皺眉道:“哎呀,這一句……好難接。讓本王好好想一想。”
一陣嬌笑聲揚起,王玉珍笑著將顏聿面前的酒盞滿了,“皇叔這次輸得心服了吧,挽香的詩才可是京中聞名的,堪稱詩仙呢!”
顏聿連連稱是,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眾女叫道:“皇叔,該簪花了吧。”說著從胭脂藤上摘了一朵胭脂花過來,就要為顏聿簪上。
“等一等!”一直侍立在顏聿身後的四大美人中的貂蟬輕笑一聲道,“簪花可以,但我們王爺可是輸在蘇小姐手上的,怎麼著也得蘇小姐來為王爺簪上這朵花才合規矩,對也不對。”
這邊的熱鬧引得花廳內的人們皆望了過來,待明白了怎麼回事,有幾個多事的便起鬨道:“是啊,輸在誰手上,就得由誰來簪花,這是行酒令的規矩。都知道酒令如軍令,可不能破了規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