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遇到我們這些死鬼,我們不是在去往領生氣的路上,就是領完生氣走在回來的路了。除了這件事,在這裡我們完全無事可做。”
他口中所說的王,幾年才來施捨一次生氣,他們這幾年就消磨在來回的路上!
沈峰問道:“前輩,你們為什麼不在那裡等著呢?”
“等著?幾年發一次生氣,就光等在那裡?那種滋味,讓我們這些死鬼都恨不得再死一次。在路上,是我們在這裡唯一的生活內容,再沒有了這一路上的掙扎行走,我們還不如當初就魂飛魄散了。可是現在我們這種情況,卻是想魂飛魄散也做不到了,只能一天天這樣苦捱。”
生活的唯一內容就是像蝸牛一樣挪動在來回的路上!而他口中所謂的路,即沒有樹,也沒有草,更沒有鮮花,甚至沒有陽光,沒有月亮,有的只是殘星黑夜。我的民國不可能這麼異次元
那人終於把沈峰帶到了地方,這雖一片相對平坦的空地,在地上挖了幾十個一張床大小的洞,就是他們的“住所”。
看樣子,這裡應該有和這人一樣的幾十個“人”住在這裡,但是現在應該都在一步步挪著去領所謂的生氣,只有這人遇上沈峰提前回來了。
其實在沈峰的身上鐵輕翼給他裝了各種各樣數不清的丹藥即使是像這人這樣吸取沈峰的靈氣,也足夠消耗幾十年沒問題。
那人把沈峰扔在他的“家”裡,他自己坐在那一頭,和沈峰四目相望。
看著沈峰的眼神,知道沈峰對自己現在這種環境充滿疑問,那人淡淡一笑道:“你看我們挖的這些坑,像不像一個個墓穴?雖然我們只是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靈魂,但是我們時刻記得要提醒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情況。提醒自己,這樣掙扎著儲存著這絲靈魂,究竟是為了什麼。”
沈峰小心地問道:“為了什麼?”
“不甘!你沒聽說過嗎,只有心猶不甘的靈魂,才會保持散,只有懷有大不甘的靈魂,才會像我們這樣還不願意魂飛魄散。”
那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胸膛劇烈起伏,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片刻以後,那人強自把心中的忿恨壓了下去,伸出手來對沈峰道:“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藥典的氣息,拿出來給我看看吧。還有,你身上是不是還有一瓶九龍耀日?也拿出來給我看看。對了,那張羊皮紙也應該在你身上,也拿出來給我看看。”
聽了他的話,沈峰不由大驚,他剛才在取出靈氣丹的時候,曾經開啟過重明鳥畫卷,此人竟然能從那一瞬間重明鳥畫卷開啟的氣息裡,感知到藥典和九龍耀日的氣息,實在是太過驚人!
至於那張羊皮卷,還是當初在青州城的時候,穆秋雨裝作賣東西的老頭交給沈峰的。只是後來見了穆秋雨以後問他,他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有什麼作用。
當時共有六件東西,一個牛角,一個馬蹄鐵,一個玉瓶,一個小鐵罐,半把鏽跡斑斑的鑰匙,一張黑乎乎看不清楚上面是什麼的羊皮紙。三千職業可攻略
玉瓶後來知道是藥宗的聖瓶,別的東西卻不知道是幹麼的,現在這個人又提到了羊皮紙看來他應該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只是,沈峰卻不知道此人值不值得相信,甚至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或者誰留下來的靈魂。
那人道:“呵呵,想不到你警惕性還挺高的。現在藥宗的宗主,姓鐵還是姓胡?”
沈峰聽了這人的話,心中已有是幾分相信,鐵輕翼曾說過,當時藥宗兩大家,就是他們鐵家和另一家胡家。
“現在藥宗宗主是我的師父,他姓鐵名輕翼?”
“鐵輕翼?不記得有這麼個小子,看來應該又過了幾代了。現在藥宗有多少弟子呀?最高的是藥者?”那人的語氣有點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