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爪子伸得長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據此看來,他們潛伏在城中的人,地位一定不低,對這場戰局或許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只是普通的眼線耳目,他們是不會如此大費周章進行聯絡的,就算聯絡上了,這些人對城外敵軍又有什麼幫助呢?依常理揣測,他們想要聯絡的人,必對他們有莫大幫助,這才是最為可慮的事。
要知道
慶王冷笑道:“要知道如此能左右戰局的,必是我城中統兵大將,對麼?”
隆興翼拱手道:“大人英明。”
慶王斷然搖頭道:“依本王看來,這不過是楊浩使的疑兵之計罷了,城中諸將包括你等俱是隨本王刀山火海一路闖蕩過來的,若說其中有任何一人對本王居心叵測,本王都是萬萬不信。”
羊丹墨感激地道:“多謝大人信任,不過”咱城中有一個人,卻不是一直追隨在大人左右的將領。”
慶王雙目一張,厲聲喝道:“誰?”
“劉繼業!”
慶王先是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道:“你說是他?哈哈,他能有甚麼可疑。若非是他,此城恐已落入耶律斜槍手中,本王的人頭。也被他做了邀功請賞的本錢。正因得劉將軍相助,我銀州城才成了一座銅牆鐵壁。若是疑心到他的頭上,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耶律墨石陰沉沉地道:“大人。這幾封傳單上,寫的東西不盡相同。不過上前都有兩個字:木易。”
慶王奇道:“那又如何?”
耶律墨石道:“木易,合而為楊。而那劉繼業,本就姓楊。”
慶王捋著鬍鬚,不以為然地道:“這未免有些牽強了吧?”
隆興翼舔了舔嘴唇,說道:“這些天,城外人馬攻城突然變得有了章法,與開始時混亂不堪各行其事的打法大不相同,顯見是換了一位統帥。南院大王耶律斜槍強攻銀州城。被我們關進甕城計程車卒有幾名傷兵未死,屬下曾盤問過他們。得知蘆州主帥確是換了人,那人是一今年僅弱冠的少年,但這些士卒只知其為折將軍而不名。屬下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可是結合這封顯見是別有再意的傳書,屬下不免要有所疑心了。”
慶王不耐煩地道:“疑心甚麼?不要吞吞吐吐的,你就不能一次說完麼?”
隆興翼在慶姜身邊一向扮演軍師角色,素來知慶王脾氣,慶王只對兩種人不客氣,一種是他不放在眼裡的,一種是他視做自己人的。所以雖見他惱了,卻也不慌不忙,從容說道:“大人,雲中折家,三百年來開枝散葉,處處開花,西北地區姓折的數不勝數。可是能讓楊浩臨陣換將倚為臂膀的只有一家,通兵法、擅韜略,以弱冠之年剛剛拜將就能指揮調動這麼多的人馬,居然打得條理分明的,也只有一家,府州折家。”
慶王凝重地道:“你是說”府州折家派人助楊浩攻城?”
隆興翼詭異地笑了笑,緩緩道:“漢國劉繼元能派劉繼業助大人守城。府州折御勳派子弟助楊浩攻城,又有什麼奇怪?”
慶王想了想,釋然道:“不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兵強馬壯者為之!西北亂局,有兵就是草頭王,這些草頭王想維持目前的局面,是不希望我耶律盛在西北攪起血雨腥風來的。雖說讓折御勳拿出自家本錢來幫楊浩攻銀州,他一定肉痛的很。不過只出一員將領來幫楊浩出謀畫策的話,他還是做得出來的。”
隆興翼苦笑道:“大人素來明察秋毫,今天這是怎麼了?屬下已說的這麼許細,大人還不明白麼?”
“怎麼?”
“劉繼業本名楊繼業,楊繼業的夫人是折御勳的胞姐,折楊兩家本是姻親,雖說楊繼業保了漢國,可是人家畢竟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如果折家派兵來助楊浩。又從俘兵降將那裡得知大人倚以守城的大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