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
傳。
程世雄收劍定身,回頭一看,卻是楊繼業和張浦聯袂而至,在他們後面,還有三個人,頭一個身材修長,穿一身雪貂皮裘,罩一件灰鼠披風,項上圍著雪白的狐領,昭君暖套覆。額,足蹬鹿皮小靴,亭亭玉立,神清氣爽,那一雙湛湛秋水的眸子微帶笑意,宛若神仙中人。
任誰看了,都只道這樣的美人兒不…是使相千金,也是名門閨秀,絕不會想到這人竟是一個談笑間取人性命的女殺手。
在她後面還跟著兩個人,俱都是斜穿皮袍,頭戴皮帽,身材高大,神情卻有些謹小慎微的模樣,這兩位一個是小滿英,另一個則是蘇爾曼部
**推舉來的頭人阿布斯陀。
程世雄還劍入鞘,笑臉迎上道:“呵呵,諸位大人來啦,程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初雪之後,天氣寒冷,程世雄只著單衣,方才在風中舞劍倒還沒有什麼,這時停下,只見他渾身上下熱氣蒸騰,瞧來真是驚人。
楊繼業道:“噯,本是我等不請自來,程將軍何罪之有。此處風大,咱們先進廳去,蘇爾曼之亂已然平定,被他引進來的那兩頭狼,咱們得核計核計如何應對的。”
程世雄笑應著,一行人進了大廳,程世雄抓了件袍子披起,又叫人道上茶來,諸人坐定,楊繼業便開門見山地道:“程將軍,昨日平定蘇爾曼之亂,阿布斯陀頭人被推舉為該部新的首領……
阿布斯陀連任欠了欠身,向眾人笑臉示意。
楊繼業接著道:“阿布斯陀頭人在小滿英頭人的協助下,清理…該部鐵了心隨蘇爾曼造反的心腹叛黨,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一些訊息,阿布斯陀大人,你來說吧。”
阿布斯陀忙道:“是,是這樣的,孝、紇娜穆雅大人之命,在下清理我族蘇爾曼餘黨,抓到了一些他的心腹,經過一番審問,其中有些人招認了蘇爾婁與李繼筠、呼延傲博勾結的內幕,在我部落中,就隱藏著幾個李繼筠的人,蘇爾曼授首後,對這些人進行檢認,發現有兩個已經下落不明,死屍中也沒有他們,應該是趁亂逃走了……
楊饋業道:“本來,如能誘敵深入,截其退路,再關門打狗,那最理想不過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們費盡心思,還是逃走了兩條小魚,就這兩條小魚,卻足以壞了我們的大事,李繼筠和呼延傲博一旦得知訊息,絕不會再繼續北上。我們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毫髮無傷地返回蕭關去,要盡最大可能,折損他們的實力。”
張浦道:“當然,這兩個下落不明的人,未必就是逃走了,昨日死傷無數,一時未必查點的那麼清楚,可是這種事不可抱著萬一之幻想而坐失戰機,放呼延傲博和李繼筠逃去。眼下,我們只能按照訊息已洩露來打算,立即出兵,趁其尚未及應變的機會,予之迎頭痛擊。”
程世雄笑道:“幾位大人既聯袂而來,想必路上已經磋商過了,不知需要老程做些什麼?”
楊繼業和張浦對視了一眼,還是由張浦開了口。
興州和甘州如今都是餘波未息,楊浩的重心現在是放在國內的,可是李繼筠和呼延傲博既然來了,一仗未打就放他們回去,把河西做了無人之地,任意出入,豈不貽笑天下?該做的姿態還要是做的,打是一定要打一打的,可是楊張二人都走了,由誰去打?
平定蘇爾曼這亂,程世雄所部承受的壓力最大,而功勞卻不顯。張楊二人一走,論資歷論地位,此地皆以程世雄為尊,按理來說就該由程世雄掛帥出征,迎戰來敵。李繼筠和呼延傲博內應已失,折騰不起多大的風浪,必然敗走,這便是輕而易舉的一樁功勞了。
可是不怕十萬,就怕萬一,萬一呼延傲博和李繼筠不退反進「繞過程世雄,趁其後方空虛的機會直搗西夏都城,就算興州無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