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人品。不過誰來拋牌卻是個問題。無論選長勝賭場或我帶來的人都難以讓人信服,所以,我提議從在場的眾人中找一位和雙方都沒有利害關係的第三者做執行人,不知孫先生有沒有這樣的膽量?”
這個問題提的好!
即便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場上,我也得為松本小百合的精明謹慎叫聲好。
聽聲辯數考的是雙方的耳力,骨牌從高處落下,落地時有遲有早,有慢有快,有的落地後便不再移動,有的落地後會再跳上幾下,有的已經不動卻被後掉下來的牌砸動,有的不是落在地面而是落在先落下的骨牌上,如果只是幾張的話,常人還勉強分的出來,但如果是幾十張乃至上百張呢?短短只有幾秒的時間想,這麼多聲音同時交織在一起,賭博的雙方只靠兩隻耳朵要從各種不同響聲中的細微不同之處分辨出到底有哪些屬於第一次落地發出的聲音談何容易,相形之下,用眼睛去看的人就要佔很大的便宜了。此時長勝賭場裡孫長庚那邊的人在數目上肯定佔絕對上風,誰曉得不會不有長勝樓方面不知名的高手冒充荷包拋牌,暗底下用本門獨有的手法,如手勢,表情,言語等將真正數量告訴孫長庚?要知道在進行這場對決時,只有對陣雙方還有居中拋牌的人離骨牌最近。
“好,這也由得你,松本小姐,在場這麼多位朋友,你覺得哪位合適呢?”
孫長庚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是他的地盤,他不怕松本小百合能耍出怎樣的花招。
“好,有氣度。孫先生果然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既然您要我來選,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對,就是你,請幫我們完成這場賭局好不好?”
松本小百合狡黠地笑著,猛一轉身,纖纖玉指,四根曲,一根直,所指的方向正是我站的位置。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所有人的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同時望了過來,眾目睽睽之下,我是不可能調頭就走的。
原來這個女人早就看到我混在大堆賭客中看熱鬧,她到真沉得住氣,直到這個時候才把我揪出來。
“你?你是說我?”我故意裝出以前不認識她的樣子反問。
“哈依,拜託了。”松本小百合雙手垂在身前,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這下兒算是砸實了。
怎麼選這個人?
圍觀的人又是好奇又是嫉妒,好奇的是這個人以前沒有見過,松小本百合在全場百十來號人中直接就點他,嫉妒的是這樣一個人居然可以親身參與中日賭壇兩大名人弟子的對決之中,這可是能吹一輩子牛皮的紅歷呀!
“這位兄弟,既然松本小姐點了你的將,那就麻煩你幫這個忙吧。放心,忙不會白幫的,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該給的謝金是絕不會少的。”
孫長庚笑道——我此次來長勝賭場是來做樣子而不是打算鬧事兒,所以並沒有特意化裝,故此單從相貌外形便可以知道我是中國人,孫長庚在北平賭行混十幾年之久,北平地面上的高手他就算不見認識本人出會有所耳聞,而在他的記憶裡,並沒有我這樣的人物,因此他並沒多想,只把我當成恰逢其會的普通賭徒。
兩邊的主事人都發話了,推辭顯然是不行了。
“兩位堅持,那我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躲不過去就要正面面對,我淡然一笑,邁步走出人群來到圈內。
“松本小姐剛才雖表現不必驗牌驗布,那是她的氣度膽識,不過既然讓我來做操盤手,我卻不能不對賭局的公正負責任,兩位應該不會怪在下多事吧?”
這句話說出,孫長庚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兒,因為普通人在這樣的場面下不要說頭腦清楚,侃侃而談,就連站在那裡心不哆嗦,手不打顫都不容易,僅從這兩句話中,就可以知道這個人絕不是一般人。
“用人勿疑,疑人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