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技術員,太謝謝你了。”牛保國熱情地握住了趙東昇的手,他發現自己無意間撿到一個寶了,趙東昇的能力遠超他的想象,如果能與趙東昇打好關係的話,先不說趙東昇能不能幫九車間擺脫目前的困境,至少趙東昇能幫他解決了車間裡那些需要更換的部件。
“這是我應該做的。”趙東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要想在黃州機械廠幹出一番事業出來,首先必須要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形成一個自己的小圈子來。
透過九車間的這件事情,趙東昇算是已經在黃州機械廠立穩了腳跟,沒有人再會輕視他了,與此同時他也成功地拉攏了九車間的人。
晚上,牛保國硬拉著趙東昇去外面的酒樓裡喝酒,他很清楚經過了下午的事情後趙東昇絕對會稱為別的車間眼中的香餑餑,他要搶在別的車間向趙東昇下手之前“搞定”趙東昇,這樣的話九車間以後才有前途。
相對於財大氣粗的其他車間,牛保國唯有打感情牌,他在那個酒樓裡定了一個包間,九車間的幹部悉數到場,陪著趙東昇喝酒,以拉近雙方的感情。
“兄弟,不瞞你說,我們九車間在廠裡就是後孃養的,今天如果不是兄弟的話,我們可就要停產了。”牛保國的酒量很好,喝得也很豪爽,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他滿臉通紅地打了一個酒嗝,醉眼朦朧地向趙東昇說道,“我這個車間主任不合格呀,大夥兒已經快一年沒拿到獎金了,我這心裡實在是有愧呀。”
“主任,這不願你,誰讓咱們車間在上面沒人呢!”不等趙東昇開口,一個三十多歲的圓臉男人伸手砰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聲嚷嚷了一句,“有兩千多萬從西德購買新裝置,卻連幾萬塊錢都不撥給我們更換零部件,這也欺人太甚了,惹急了我就帶著兄弟們去辦公樓鬧去。”
“對呀主任,咱們不能再這麼任由他們欺負下去了。”
“跟他們鬧,憑什麼咱們只拿一點兒基本工資,而別人又有獎金又有福利的,太不公平了。”
“主任,這份窩囊氣兄弟們早就受夠了,只要你一句話大傢伙就跟著你幹。”
……
或許是受到了現場氣氛的感染,在座的九車間的幹部們紛紛義憤填膺地發起了牢sāo,表達了對廠裡的不滿。
“果然是鴻門宴呀!”望著群情激奮的眾人,趙東昇心中暗自一笑,由於明天還要上班,他並沒有喝多少酒,自然清楚九車間的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以此博取他的同情。
“瞎說什麼,廠裡有廠裡的困難,咱們要體諒,要服從大局。”牛保國衝著眾人揮了一下手,讓他們安靜了下來,隨後衝著趙東昇舉起了酒杯,“咱們今天晚上只喝酒,不說其他的。”
趙東昇見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其餘的人也將酒杯端了起來,就在趙東昇跟在座的人碰著酒杯的時候,房門忽然砰一聲開啟了,一名拉著一個五六歲小孩、個子高挑的漂亮長髮女人哭著闖了進來,臉上有著一道醒目的巴掌印。
“主任,你可得給俺做主呀。”長髮女人進門後徑直往地上一坐,用手捶打著地面,嚎啕大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包括趙東昇在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牛保國皺著眉頭問道。
“你給我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牛保國的話音剛落,一個壯實的男人走了進來,伸手去拽長髮女人。
“這rì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你離婚。”長髮女人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腳,死活不肯走,口中哭喊著。
趙東昇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可以肯定這是牛保國的苦肉計,要不然這對小夫妻如何會知道他們在這個包間裡吃飯,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鬧什麼鬧,有話好好說,要想幹仗的話回家幹去。”牛保國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