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後來呢?”楊瑞脫口問道。
“吸血是血族的天性。所以在組織裡,也有一些參與其中的血族忍不住偷偷吸血。這樣自然也引起了獵人的不滿。直到某天其中一個血族殺了獵人首領的家人,這就成為了導火索。給了他們一個爆發內亂的最好藉口。”他望向了窗外,似乎在回憶著一件傷感的往事,“少女的法術本來在血族內也是佼佼者,但是因為聽信了少年的話長時間不喝鮮血,體力變得很弱,其他同樣遵守這個規則的血族也是一樣,所以很快就落敗了。獵人們砍下了少女的頭,並用銀十字鎬刺穿了她的心臟,讓她永遠都不能超生。”
“那個少年呢?他沒有來救她嗎?”聽到這個少女的悲慘結局,楊瑞不禁也有些同情。
伊瑟的眼中燃起憤恨的火花,“帶領那些獵人圍剿血族的人,就是那個少年。”
楊瑞沉默了幾秒,心裡忽然一個激靈,一個曾經看到過的名字浮現在了腦海裡,像是有什麼冥冥之中的聲音讓她將那個名字說出了口,“艾米達?”
伊瑟的眼角驟然緊縮,“你怎麼知道?”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鐲,“我在這裡看到過這個名字,所以想會不會就是……”
“沒錯。”他盯著楊瑞那個銀色的手鐲,“那好像是少年為了讓她克服對銀的畏懼而特地送給她的禮物。但我的姐姐明知這樣,卻還是一直都戴在手上,至死也沒有摘下來過。”
“你的姐姐?”楊瑞瞪大了眼睛,“你說那個少女是你的姐姐?”
“當我們還是人類的時候,我們就是一對感情親密的姐弟。後來因為某些巧合才成為了吸血鬼。姐姐和我一起度過了那麼漫長的時間,沒想到輕易就被那個少年奪走了。”伊瑟望著她的眼眸裡灰濛濛的沒有任何情緒。
“那你為什麼不去救她?你是魔黨的首領,你明明可以救她的對不對?”她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是,我明明可以救她,卻沒有救她。”他垂下了眼,斂住了眼眸內洩露的情緒,“她背叛了整個魔黨,甚至整個血族。如果我出手救她,就是和整個魔黨為敵。不過,我最終沒有出手相救的原因並不是她背叛魔黨,而是她連我也背叛了。當她成立了反血族組織時,又何曾考慮過我的心情。從小到大,我們一直相依為命,成為了吸血鬼也是同樣如此。這麼漫長的時光卻比不過另一個陌生男人的短短几年?”
“所以你就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她死?”揚瑞冷冷拋了一句,心裡覺得有些發堵,於是側過了頭沒有再理他。
“我知道艾米達恨著我,恨著我們魔黨,所以才會下了那樣的詛咒……”他忽然意識到差點說漏了什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是……為什麼這個手鐲會在我父親那裡?”楊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
伊瑟的唇邊泛起了一絲略帶詭異的笑容,陰森森地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 “對啊,為什麼呢?”
楊瑞陡然覺得一股寒氣從背後冒了出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從她的腦中一閃而過。
“這個少年,我之後又見到了他,不過那時,他已經換了另一個名字。”他不明意味地笑了起來,“那就是……北宮亦飛。”
楊瑞的耳邊彷彿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轟鳴聲,以至於她不得不再問了一次, “你說……什麼?”
“連你父親的名字都忘了嗎?”他眼帶嘲笑地看著她,“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因為立下了這件大功才迅速上位,坐穩了北宮家首領的位子。原來從一開始接觸艾米達他就是有目的的。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清除了這麼多吸血鬼,他果然是高尚得很。”
楊瑞這才慢慢緩了過來,忍不住反駁道,“我的父親如果在一百年前就已經是少年,那遇到我媽媽的時候不就早成老頭子了?怎麼可能還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