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呆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玉簡,這一行字在她的眼前逐漸變得歪歪扭扭,彷彿一個干擾神魂的符篆。
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苦思冥想依舊搞不明白,她不就看看神識,怎麼就喜結良緣了?
她沒在廣場上回復任何人,而是私底下發訊息問了一下那個恭喜她喜結良緣的道友。
【道友,能否問一下,為何去了趟人家的神識就是喜結良緣了呢?】
那位吃瓜群眾顯然也沒想到她會私聊自己,點開一看,頓時震驚了。
瞧瞧,這說得是的人話?他內心蓬勃的正義感再也抑制不住了,擼起袖子就質問道:
【你都去人家神識了,還不打算負責嗎?!】
秦姝:“?”
【去神識就要負責嗎?】
【神識是多私密的地方,比你將人家看光光還重要!更何況你的神識還親自去了,這種神魂.交.融的事情……唉,貧道都不好意思說了,你還想賴賬?!是男子就要負責……】
秦姝看著對方發來的長篇大論,陷入了沉思當中,她真的有些懵了。
雖然她不是男子,她也不想賴賬,但是她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玷汙了大蛇的清白?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麼話又說回來了,大蛇他……知道嗎?
如果他知道的話,那麼自己問他可不可以去他神識裡看看,在他眼中豈不是就像是在……求歡?
秦姝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無奈地抬手扶額,捏了捏緊皺的眉心。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想,正在朝著一個匪夷所思的方向策馬奔騰,她攔也攔不住。
就在秦姝躺在床上擺爛的時候,屋子外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窗的聲音,怎麼聽都透著一股偷偷摸摸的感覺。
秦姝別過頭看了一眼窗柩,略一思索,抬手打了一道靈氣上去。
窗戶應聲而開,緊接著一個腦袋從窗外探了進來,小聲地叫了她一聲,“秦道友……”
秦姝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她可沒忘,從大蛇記憶中離去的時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誰不男不女了?!
偏偏自己去看了大蛇記憶世界的事,還不能讓他知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她只能板著臉,對著郭崇問道:“郭道友找我何事?”
郭崇聽了秦姝這稱呼也是一愣,她從前都叫自己老郭的,怎麼如今卻改了稱呼?
這麼叫也稱不上對錯,就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然而,當他看到秦姝略顯蒼白的臉之後,便立刻將這種違和拋之腦後,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秦姝點頭,“嗯,還好。”
郭崇嘖嘖兩聲,趴在窗戶上衝著她比了個大拇指,“你果然厲害,去了老謝的識海,還能撐五日?不錯不錯。”
若是從前秦姝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聽了郭崇這話,她只會覺得是郭崇在誇獎她。
但是如今再聽了郭崇這話,她卻怎麼聽怎麼奇怪。
她木著一張臉,瞥了郭崇一眼,“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郭崇剛想說話,突然後頸一涼。
在強烈的求生欲的驅使下,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對面廊廡之下一身黑衣的謝釋淵。
他趕緊抬手將窗戶關上,並衝著謝釋淵嘿嘿一笑。
“我怕秦道友一個人在屋子裡會覺得悶,就想著來陪她說說話。你看,我真沒進去……”
秦姝:“……”
她之前服用了養魂丹,這會兒已經恢復了許多,聞言便從床上下來,將半掩住的窗戶重新推開。
一人一蛇,隔著空蕩蕩的庭院以及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