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任不理解也就很正常了。
其實不僅老茅不理解,長安城還有不少人都不理解李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茅啊,這人,越是上了年紀,想的就會越多,變得越敏感。我雖然不再親自統軍,但是大唐十二衛中的將領,不是我的好兄弟就是曾經的部下,甚至像是定方這樣的,更是我的弟子一樣。
如果你坐在最上面那個位置,會怎麼想?會不會擔心有一天我做出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再說了,如今的太子本來就比較弱勢,陛下更是會擔心將來太子殿下即位之後能不能指揮得動大唐軍隊。
雖然我已經透過很多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是說的再多,也沒有做幾件事情來得實在。衛國公府一旦參與到販賣天竺奴僕的事情,基本上名聲就臭了。
歷朝歷代,沒有哪個名聲很臭的將領能夠有機會給朝廷帶來什麼威脅的,更不用說我是手中已經沒有直接指揮的軍力。
一旦名聲臭了,其他的人也會紛紛的跟我保持距離。德謇和德獎兩個都不是有大智慧的人,才華也比較平庸。一個不受朝廷忌憚的衛國公府,才是穩定、安全的衛國公府。
否者有朝一日我歸天了,衛國公府還能存在多久就不好說了。」
李靖那是什麼人物?
看事情看的比老茅要清晰的多。
說白了,他這個時候就是要告訴李世民和李治父子,他李靖對大唐忠心耿耿,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要是其他時候,有人這麼跟李世民說的話,他嘴裡可能會表示相信,但是心裡卻是未必。
可如今李靖都把二兒子李德獎都安排去天竺捕奴了,這是徹底的要敗壞衛國公府的名聲啊。
這樣都還不能讓李世民滿意的話,李靖就覺得自己有必要考慮讓兒孫去蒲羅中發展了。
事實上,借著李德獎去天竺捕奴的機會,李靖也確實開始安排家中的人員去蒲羅中發展,好歹讓衛國公府在蒲羅中有一個落腳之地。
「縣丞,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老茅被李靖的話給嚇了一跳。
這些年,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
長安城各家酒鋪的酒水,幾乎都被他喝遍了。
對於外面發生的各種事情,他還真是比較少去關注。
「未雨綢繆!畢竟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而陛下這幾年也明顯變老了。」
李靖的政治嗅覺是非常敏銳的。
李世民的一些些變化,他都能夠感受到。
在大唐的將領之中,他也算是最早急流勇退的人。
當初統帥大軍滅了東突厥,這是多大的功勞啊,可是他卻是不為所動,班師回朝之後就開始閉門謝客。
除了秦瓊、程咬金這些老將,其他人一般連衛國公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久而久之,長安城的許多人有時候都忘記大唐還有這麼一位軍神了。
「聽說楚王殿下在倭國難波津和南洋蒲羅中,還有澳洲的永平港,都建設了一座新的城池。特別是蒲羅中,號稱南洋第一大城。縣呈您要不也去各處看看?」
老茅雖然不關注朝堂上的動向,但是每天的各種報紙卻是基本的都會看一看的。
楚王府在海外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出來,他不可能一點不知道。
特別是長安城的各個酒樓,裡面的說書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關於海外探險或者海外尋寶的相關故事。
久而久之,長安城裡,不管是誰都能說出一點跟海外扯得上關係的故事了。
老茅也不例外。
並且,對於倭國也好。蒲羅中也好,他都挺感興趣的。
這兩個地方對於大唐來說,已經是比較成熟的海外貿易地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