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來。
時下聽到能治好,她眼眶逐漸紅了,但生怕自己聽錯,忙問:“真能治得好?”
虞瀅“嗯”了一聲:“錯骨正位的話,再休養……”看了眼那嚴重的骨節錯位,她斟酌了一下,說了個保守的日子:“休養兩個月左右就應該能拆竹條,也能下一會床,但不能久站多行,而且要康復的話,還要休養更長的時日。”
傷筋動骨一百日,但古代條件差,沒有那麼多儀器,一切都只能靠經驗靠感覺,所以期限要更長。
說完後,虞瀅也就走出了屋子。
屋中,伏危往門口望去,目光微轉,從視窗望出院子外邊,目光落在妻子的背影上。
直到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伏危一斂眸,低垂視線,目光落在那雙醜陋難看的腿上,眼中的嫌惡沒有絲毫的遮掩。
能治好麼……
只怕治好後,還會再斷第二次。
伏危掃了一眼後,嫌惡地拉起被衾直接往雙腿一蓋。
眼不見為淨。
因正骨後要用到竹子固定雙腿,虞瀅記起剛才在山腳下有竹林,所以問羅氏要柴刀去砍竹子。
但看到羅氏拿來的柴刀後,虞瀅陷入了沉默。
一把鈍得都是齒的柴刀,莫說是砍竹子了,就是砍野草都砍不動。
遲早,她要把這些個工具都給換了。
她到小河旁找了塊比較平整的石頭,磨得滿頭大汗才勉強能用。
她詢問了羅氏後,知道山下那竹子林是無主的後,她便去砍了比拇指粗一些的竹竿回來。
砍了十來條竹竿,在粗糲的石頭處打磨後,再在河中泡了小半個時辰,最後在太陽底下暴曬幹。
弄好竹竿後,需要用到固定的繩索。
但因伏家沒有那麼多的繩索,只能用布條代替。
左看右看了眼祖孫三人的衣服,他們就兩身換洗,而且感覺也不堅韌了,最終還是把自己的裡襯給撕成了結實的布條。
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她才復而端著熱水入了屋中,打算擦洗乾淨伏危腿上的藥漬。
羅氏不放心,必須在一旁守著,虞瀅也沒有讓她出去。
虞瀅擰乾了帕
子,掀開被衾,動作輕柔的擦洗伏危的腿。
一直沒有說話的伏危這時終於開了口:“為什麼想要治好我?”
終於聽到他問出來了,虞瀅抬眼看了他一眼,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這個問題。”
看了眼門口的羅氏,壓低聲音道:“我以為你不想活了,也不會在意呢。”
伏危眉峰微挑,面色依舊寡淡,移開了視線。
“不說便罷。”
虞瀅低下頭,細緻地給他擦著腿,半真半假的說道:“我都走不了了,可能還要在伏家待下半輩子了,你身為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自然不能在床上躺一輩子。”
伏危看了眼她說話的神色,倒是看不出真假,但他卻是不信她的話。
伏危不信,可羅氏聽了這話,臉色卻是變了變。
心下暗暗嘀咕道:莫不是餘氏摔了一跤,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後想明白了?想要與二郎好好過日子了?
母子兩人的心思,虞瀅也沒有空閒去揣測,她擦乾淨了伏危的腿後,揉按使其肌肉放鬆,順便研究怎麼正骨。
許久後,她一聲提醒都沒有,趁其放鬆之際,驀然用盡暗勁一推一正,骨頭“咔嚓”地一聲響,伏危驀然抓緊了被衾,手背青筋凸顯,指節泛白,臉色更是慘白得沒了血色,額頭甚至還溢位了一層冷汗。
虞瀅看向他,問:“能忍得住嗎?”
“繼續。”伏危聲音極為隱忍。
虞瀅知道正骨是極疼的,更別說